付起来可有点吃力,所谓富贵险中求,拼了。他一想明白,马上发难,发出三枚带毒的飞镖,直接结果了两个,剩下的游侠儿一见不好,就想逃,缁衣捕头哪容他们活着出去走漏宝藏的消息,自然使全力攻击二人,二人一看,不拼命就没有活路了,发疯似的向缁衣捕头攻来,一刻钟后,两个游侠儿在缁衣捕头身上留下几道伤口,含恨而去。
缁衣捕头浑身是伤,但心中高兴,这处宝藏是他的了,他强撑着受了重伤的身体将尸首聚拢在山洞前,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在尸体上,尸身不一会儿,就滋滋冒白烟,血肉都变成黄色的尸水,连衣服武器都腐蚀溃烂了。
黄色的尸水渗透进山洞里,山洞里的尸首也被腐蚀,转眼间,满地的尸首都没了踪影,缁衣捕头将散落在远处的武器踢到黄色的尸水里,嘀咕道:“这化尸粉真是厉害,可惜做这化尸粉的瞎老头被我打死了,要不然,让他多做点,现在只剩这一点底子,可要省点用。”
缁衣捕头再看了看现场,就是京城的神捕来了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就放心地走了。
众人一打起来,原沐以为会见识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没想到发展到后来变成你死我活的戏码,吓的心怦怦跳。
原沐身世虽然离奇,不过在华夏时是个从小生病不怎么出门的宅女,好不容易活到十四岁,给人从天台上推下去摔死;重活在大周朝先是生活在农家,后成为商户人家的内宅妇人,也只活到二十几岁,她的世界里,最可怕的就是冷嘲热讽,打板子,下点毒,卖个把人什么的,没有真刀真枪的打打杀杀,这一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争斗,彻底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财富在人们心中的重要性,以往她太天真了,从未清醒地认识财富的力量。
原沐发了一会呆,清醒之后,走到一个大木箱子前面,箱子风化的很严重,轻轻一拉,锁头就掉了下来。
将山洞里的箱子全部打开,有十九箱珠宝,五十箱金锭,十箱是银锭,还有四十箱装是绸缎绢帛,不过绸缎绢帛都烂透了,看来放财宝在山洞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这么久。
除去烂掉的绸缎绢帛,总共有八十箱财宝,其中一个大木箱被原沐从上面掉下来时压坏,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拿起一锭银子一看,是前朝官银的落款。
上次掉到这个山洞里,因才穿越来,迷迷糊糊,混混噩噩,身上又伤又痛又累又饿,只想快点吃上东西,没想那么多,见地下的珍珠衫实在漂亮,如果缺钱了,还可以将珍珠拆下来卖,出去时就拿了珍珠衫,拿出山洞后,怕被人谋财害命,找了一个地方埋了起来。后来到了徐家,了解了珍珠的价值,不说珍珠衫上每一粒都价值连城,一粒至少够普通家庭舒服宽裕地活三辈子了。知道珍珠衫的价值,也知道了如果它出现,会给徐家这种农户之家带来没顶之灾,哪怕是一粒出现在徐家,徐家也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所以,一直埋在土里没动。
回到原家后,给了父亲,父亲将珍珠衫锁在私库里,被继母白小云发现,非要在大伯母寿辰那天穿,好压大伯母一头,父亲不给她,她将珍珠衫偷了出去,在大伯母寿辰时穿在身上,出尽了风头。
虽然本朝已立几百年,前朝之物没有那么多忌讳,但传说中,与价值连连城的珍珠衫一同消失的还有一大批宝藏。珍珠衫一出现,引来有心人诸多谋算,其中还有对宝藏知之甚深的沈家,如此原沐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不过这回不会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原沐决定要将这些宝藏收走。
她拿着两样宝物,想着进去,玉如意和珍珠衫果然跟着一起进去了,将玉如意和珍珠衫放在地下。
一个意念又出去了,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心想,东西这么多,要一件一件地运进去,也太麻烦了,要是人不用进去,东西也能进去就好了。
意念一动,拿在手里镶满宝石的镜子不见了,进去一看,和玉如意、珍珠衫一样,摆在进来的小路上。
那么多箱子不能都放在小路上。
四处看了看,决定放在竹楼西侧,出去拿了一只瓷瓶,想着放到竹楼西侧,瓷瓶不见了,想着进去,进到里面一看,瓷瓶出现在竹楼的西侧,很好。
心里想着出去,又站在山洞里,先将散落在地下的收进去,又将金银珠宝箱子收进去,绸缎箱子都留下了。
如果这一世还遇到那个狠心人,他还是觊觎这宝藏,就让他好好与宝藏亲近亲近。
原沐先用神识探查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那个缁衣捕头也不见了,走到八卦阵图前,将出去的机关打开,面前的墙壁慢慢地洞开了,出现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窄路,原沐每走六十四步,就解一下机关,走了一千二百八十岁,解了二十次机关,走到了山洞口。
原沐回头看了看这断魂之路,闭了闭眼睛,睁开后,眼睛亮的惊人,她将神识放出去探查一翻,没有人,便打开出山洞,避开染有黄色尸水的地方,走了出去,身后山洞又自动关上了。看到外面阳光温暖,虽然是夕阳西下,可原沐感觉到了勃勃生机和美好的希望,伸伸胳膊,踢踢腿,再掐自己一下,真疼,是真的,她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