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其他解决办法了。”
“……”温长荣没说话,目光只落在沈钦澜微微垂下的眼睑上。
沈家的情况他是清楚的,沈父的脾气他也知道,沈钦澜身上的压力和即将会遭遇的事温长荣更是清楚。
温长荣:“你父亲强迫你来找我?一定要你解决问题?”
“嗯。”
“……他打你了吗?”
“……没有。”说到这里,沈钦澜才抬起头来看他,轻轻笑起:“我长大了,他打不过我。”
温长荣没说话,只伸手去解开了青年的袖扣。
沈钦澜一言不发地任由他动作,温长荣直把袖子都掀了上去,见确实没伤才松了口气。
“走吧,我们一起去温宅。”温长荣终是同意了,“我和父亲商量一下这事怎么解决。”
“好。”沈钦澜喜出望外,转头去叫司机:“走了……”
“……”
沈钦澜高兴,温长荣却在答应的下一瞬就想到方才温老爷严肃的脸和命令般的措辞,顿时感到一阵烦躁和厌恶。
如果可以他当然是不想去求父亲的,但也没其他办法。
捏了捏眉心,温长荣在脑内组织措辞准备迎接‘恶战’,忽然想到:“等一下,手机没拿。”
说着,温长荣打开后座车门,这才发现手机屏幕亮着躺在车后座,他们聊天的这段时间,乔幸的电话一直没挂断。
“喂,乔幸……”不小心把乔幸晾了那么久,温长荣赶忙接起电话。
“您忙完啦?”那边的乔幸半点没生气,电话里只有流水和刷牙时含糊不清的刷刷声。
乔幸轻声和他说:“想吃小笼包,先生给我买好不好?”
“好。”
温长荣二话不说应下来,那边沈钦澜不明所以地在远处叫他:“长荣?”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温长荣说,“一会儿说。”
“好,先生拜拜。”
“再见。”
……
如同温长荣所想,和温老爷的交涉就是场‘恶战’,最后交涉成功出来,温长荣满身大汗。
累,疲惫。
再想到父亲高高在上的语气……温长荣更发烦躁了。
沈钦澜走在男人身旁,虽然也是心有余悸模样,但事情完成,青年表情还是开心了许多。
沈钦澜走近了些,肩膀蹭着温长荣的肩膀:“谢谢温哥。”
虽说知道沈钦澜是为了表达感谢,但肩膀相蹭对于两名成年男性来说却还是有些亲昵了,温长荣忍不住转头看了一下,又习以为常般转回头去。
“嗯。”
两人很快走到车边,沈钦澜轻车熟路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两人在后座坐好,沈钦澜问:“先去哪?”
丑闻这事自然是越快处理越好,既然温老爷同意了,他们现在当然也要争分夺秒去处理才行,听沈钦澜那么问,温长荣想了一下,回答:“李叔那吧,XX报纸和XX传媒都是他们家的。”
“好。”
司机发动车子赶往地点,温长荣按了按太阳穴,忍下心头那股烦躁拿出手机准备给相关人士打个电话,却在按亮屏幕时看到了来自乔幸的消息。
【先生您去哪啦?[哭泣][哭泣]我要饿扁啦!】
温长荣这才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这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两点,距离刚才乔幸给他打电话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他赶忙吩咐司机:“往西路那边去吧。”
“嗯?”司机停顿了一下,沈钦澜亦是诧异。
往西路去虽然也能到达目的地,但却是绕了很大一段路,实在是没必要。
“给乔幸买小笼包,顺路回去一趟。”温长荣解释完,又同沈钦澜说,“抱歉,得耽搁几分钟,我先给李叔打电话,不会耽搁正事。”
“……”
温长荣说先打电话,那事情肯定不会耽搁,但紧急情况下还要这么突然‘浪费’一段时间,沈钦澜心中还是有些不快。
青年神情有些古怪,问:“买小笼包?”
“嗯。”温长荣边打电话边同他解释,“先前我就答应乔幸了,放心,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给他送完就走了,李叔那边我会交代。”
“哦……”沈钦澜应了一声,又迟疑着问,“那个‘乔幸’就是李耀他们说的……你最近包养的小玩意?”
公子圈内的消息是互通的,温长荣包养了人这事沈钦澜自然知道。
不过在这之前,沈钦澜都没太当回事。因为和他说消息的那位李耀,对他和温长荣从来都是带着点恶意的,说个假消息根本不奇怪,而就算消息是真的,温长荣这个原来就隔三差五出入声色场所的人,出于新鲜包养个小玩意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但……现在耽搁了正事还要特地去买小笼包送回家,就太奇怪了。
你会在赶赴上班的紧急途中还给狗买零食并且送回到家门口吗?
说温长荣爱‘宠’心切也罢,说温长荣恪守信用也行,就算温长荣一再强调不会耽搁事,但男人此刻行为还是让沈钦澜感到一种被看轻的不快。
狗饿了着急着要吃东西,那关系到他家名誉的事就不急吗?何况关乎到公司存亡的事和肚子饿比起来怎么都该更重要些吧?
再者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温长荣从未因为其他什么将他的事往后移过,无论和谁比、无论和什么比,他沈钦澜在温长荣这里都是第一位。
那边温长荣已经和李叔通完电话,有温老爷的准许,李叔那边答应得很快,不出两句就答应通知下面的人拦截新闻稿。
他当然也看出沈钦澜的不快,但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把拦截新闻稿的消息告诉沈钦澜,让他别担心。
“不担心。”沈钦澜说,“哦对你租的那房子在哪?我还没去过呢,一会儿一起上去看看吧。”
……
乔幸不是个挑嘴的,说想吃小笼包,指的自然就是街边最普通的那种。
圆白的小包子装在透明塑料袋里,附带碟褐色的蘸水,沈钦澜转头看了看,递了张纸给温长荣:“垫着点吧,别让油沾到手,怪不干净的。”
拎着东西到门前,温长荣打开门,刚叫了一声乔幸,那边乔幸就吵吵嚷嚷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都饿扁啦……”
少年的尾音柔软而绵长,撒娇的意味显而易见,沈钦澜放在身侧的手掌紧了紧。
而乔幸本能地察觉到危险,马上抬眼对上了沈钦澜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