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如雷。
哦呀。
难道是双向出.轨?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刺激呀。
……
乔幸八卦的小心思得到了些许满足,便捏紧了衣领迅速往自个那破旧的小楼跑。
雪媚娘!他来了!
……
跑到小破屋,饭盒和花束还好好地摆在桌上。
乔幸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把饭盒打开,见其中软胖的两个雪媚娘下端已经有些许融化了的奶油渍,而应该清透糯软的皮看起来也脱水了一般看起来硬邦邦的。
他拿起来咬了一口……皮果然是又硬又干。
里面的奶油更是已经融化了不少,吃进嘴里油腻腻的,唯有中间那么一丁点没融化的还能尝到点原本奶油该有的甜香味。
乔幸真是……气啊。
当时他就该在出门的时候抓着饭盒一起走,在车上就把这两白胖子吃了。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是白搭,乔幸又将另一个雪媚娘也吃下,这才看了眼桌上的花束。
丝毫不出意外,娇嫩的鲜花经过一.夜的煎熬早已没了原先的色泽和光彩,再加上秋季气候干燥的缘故,许多花朵边缘都已经开始干瘪了。
根本就没办法送出去。
温长则交代他办的事他搞砸了。
乔幸心如死灰。
既然办砸了,又没办法补救,自然就要告诉当事人认错。
乔幸摸出手机来,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心情有些低落。
他曾无数次想找理由拨通这个号码,没想到如今有理由拨通了,却是因为办砸了事。
这可是温长则交代他做的第一件事,还是件那么小的事,为此温长则还给了他亲手做的甜点……
唉。
不活了。
乔幸听着单调的信号通讯声,焉巴巴地准备好了认错台词。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只听那边传来有些沙哑的男声。
“喂,你好。”
“温……温少爷……”乔幸磕磕巴巴地问了句好,接着一鼓作气地认了错:“实在不好意思啊,您昨天拜托我送的花我没送出去,因为临时被叫去干活了……”
“……花?”
那边的温长则似乎一时没想起是什么来。
男子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和茫然,乔幸看了眼墙上指向6:00的挂钟,忽然意识到:
“我是不是打扰您睡觉了?”真是越急就越是办错事,乔幸想死的心都有:“实在很抱歉!”
“啊。”经过乔幸的那么一惊一乍,温长则似乎已经清醒了。
温长则在那边轻笑了一声,说:“没关系,我本来也很快就要起了。”
乔幸可不信谁会没事起那么早:“……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温长则温声问他:“你刚才说花没送出去,是吗?”
“嗯……实在对不起,我昨天临时被抓去干活了,南边的花园突然说要翻修……干了一晚上……”
“这样啊。”温长则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只说:“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不然您再给我一把,我今天去送?今天保证不会耽搁。”
“没关系,今天陈伯有时间了,让陈伯去送吧。”
“哦……”乔幸想,温长则对他失望了吧。
顿了一下,温长则问他:“雪媚娘好吃吗?”
“……好吃!”乔幸声音响亮。
“嗯,”温长则又笑了一下:“好吃就好。”
“特别好吃……”乔幸觉得自己写歌词那点儿文采都不翼而飞,只能干巴巴地夸赞着。
“嗯,对了,你一会儿八点是不是得上班?”
“我昨天干了一晚上,今天不干也没关系。”乔幸不想挂断电话。
“干了一晚上活,今天不是该快点休息一下补眠吗?”温长则说:“仗着年轻透支身体可不行。”
“没关系的,何况我都老了……”
温长则失笑:“老了不是该更注意身体吗?”
“呃……”好吧,乔幸自己把天聊死了。
“好了,花的事不用担心,你好好补眠。”顿了顿,温长则又说:“有空来我这边一块吃饭吧。”
“……”
温长则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乔幸眼前炸开了一朵朵金花。
他恍恍惚惚地疯狂点头:“好好好,一定去……”
待答完,理智忽又回了笼。
温长则一个大少爷邀请他一个小佣人去吃啥饭啊,人家明显就是客套啊!
真是让人尴尬的大老粗回答。
乔幸正准备忍痛说自己刚才是在开玩笑,忽而想起之前沈钦澜提起他只剩下一个周的事。
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少爷……”
“嗯?”
“您刚才说的话……是客套吧?”
温长则没回答,而是问:“怎么了?”
“……实际上,我昨天提交了辞职申请书,”乔幸开始编:“一个周之后我就要离职了。”
“这样。”
“我上次见到您,觉得很喜……觉得您人很好。”
“……”
“所以……我能有幸和您吃一顿饭吗?我今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到您了,我知道这很唐突,我的身份也……”
“当然可以。”温长则轻声打断他:“我刚才不是客套,是真的在邀请你。”
“……真的吗?”
“嗯。”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