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竞争书僮 上

    “嗯，王妈，我看要不就留下这个黄小什么的做丫头吧。”

    席小姐话音刚落，黄小蓉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古代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感到高兴，就有两个人的脸色已经变了，一个自然是那位王妈了，因为小姐这番话无疑是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嘛，她都已经说要让这乡下土女人走人了，可小姐的话又不能当面驳回，该怎么劝说小姐收回成命呢？

    那厢那位前面已经留下来的以为自己已经稳当当地可以当个席家小丫头的蒋月儿更是脸色一下蜡黄了，只见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席家小姐面前，哀求道：“小姐，求求你，你留下我吧！我不能就这样回去的！你留下我吧！我可以少要些月钱的！”

    又跪转到黄小蓉面前，凄凄哭道：“姐姐，求求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好不好？你让让我好不好？我爹爹瘫痪在床，我娘也病倒了，我要是没了这份工，我就要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做十一房小妾了……我妹妹也要被卖到青楼里去了……呜呜，姐姐，你这么善良，你就当行行好，让我做这个丫头吧……”

    蒋月儿的哭诉让后面两个打扇的丫头也跟着哭了起来，让黄小蓉都觉得自己如果再和她争这个丫头来做的话都有点十恶不赦的感觉了。

    席家小姐也有点犹豫了，见此情形，王妈赶紧出来说道：“小姐，依奶妈我看还是留下这个蒋月儿吧，咱们老爷一向乐善好施，这丫头这么可怜，咱们就当做件善事帮她一把啊！何况，这个黄小蓉说话也难以置信呢！她说她是私塾先生，咱们何时见过女私塾先生来着啊！您要不让她当面写首诗来让咱们看看是真是假啊！”

    说完，王妈对自己的这番话不禁暗自得意起来，如果这次留下了蒋月儿，这丫头以后还不对自己感激涕零呀，又可以让其它下人们看看自己说的话在小姐面前多么的管用，这一来岂不保住了自己在下人中间的面子啊。

    唉，罢了罢了，不就是一个侍候人的丫头工作嘛，我何苦去和这可怜的蒋月儿去争呢……何况让我这个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当面写首诗出来不难，可这古代都是用毛笔来写字的啊，我可是不会用，何必当着这些人的面自曝短处，莫的让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骗子了呢！

    想到这里，黄小蓉叹了口气，扶起蒋月儿道，“你就好好留在这里做事吧，我这就离开，也希望你的家人早日康复。”

    又郑重地对席家小姐说道：“席小姐，谢谢你对我的看重，不过这份工作还是让给她吧，她比我更需要更适合。再见了！”

    不待众人反应，转身，黄小蓉深吸口气，抬头挺胸，大步走出这席家大院，也告别了她的古代第一次面试。

    失落落地回到小客栈，懒条条地趴在床上，黄小蓉又开始犯愁了，这古代的资讯如此不发达，自己又人生地不熟，如果纯靠自己在外面瞎跑着找工作，哪个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啊，自己可以等，这口袋里的钱可等不了多久啊，唉……

    迷迷糊糊地黄小蓉又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睛一看，月牙儿都已升在半空了，不知何时张刘氏也已回来了，大概是怕吵醒她，也靠着桌子睡熟了。

    黄小蓉上前推醒张刘氏，让她上床去睡。张刘氏看着黄小蓉那略显暗淡的神色，也就不再问她去席家的结果了，倒是兴致勃勃的又说起今天听到的一件新鲜事儿来，

    “小蓉啊，你知道吗？今天城里都在传呢，那城东的席家不是要花五钱银子招个丫头嘛，在这城西啊还有个开绸缎庄的佟家，也是个大富商之家，凡事总爱和席家比较，大概见不得席家这张狂的样儿，说是明天也要招个书僮呢，月钱六钱呐！呵呵，你说这有钱人是不是也挺可笑啊！”

    张刘氏只是当笑话随口一提，说完就倒头睡下了，黄小蓉听得倒是一乐，心里也有了计较，这古代的书僮是不是比丫环好当一点啊？还可以来个女扮男装，好象蛮有意思的哦。

    翌日，黄小蓉待张刘氏出门后，自己颠儿颠儿的跑到街上买了件男子穿的长衫，至于发型，这古代男子都喜欢把头发包起来，常人用方巾包起头发，有钱的公子哥儿就将头发束成一束，卷起，再套上各式发冠，这两样对黄小蓉来说都嫌烦，也不会弄，就干脆将头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辫，也不管自己的样子像不像个男人，就大摇大摆的出门去应聘书僮去也。

    一路打听着，也没费多大事，黄小蓉就找到了这城西的佟家，果然有钱人的作风都差不离儿，同样的高墙大院，同样趾高气扬的家丁，同样拥挤应聘书僮的青年男子。只不知，这里面是不是也是一肥嘟嘟的公子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