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太过深刻,元老太爷可不希望他到时候把整个族学弄得乌烟瘴气。
他轻咳一声,开口道:“离上元节还有些日子,瀚哥儿再回去问问你母亲,若是真的同意你来,元府的族学自是欢迎你的。”族学开始上课是在上元节之后,这会儿倒也不必急着应下或是拒绝。
江瀚缓步走至屏风的另一侧,朗声道谢,声音清亮,礼节周全,整个屋子里的人俱是挑不出他的一丁点儿错处来。
这样一来反倒显得众人有些小家子气,凑到一起为难一个孩子。
江瀚已经肯定自己可以入元家族学,日后就能时刻来后院破除有些人的秘密和伪装,一时心情大好。他规规矩矩的跟着元家的男人们用饭,破天荒的没有往女人堆儿里扎。
饭毕,江瀚到元老夫人跟前告辞,老实规矩的让元青菲差点儿以为他脑子又恢复正常了。只是临走前江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邪乎,害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才知道,江瀚的“病”是好不了了,而且应当是越来越严重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病情”了。
待江瀚走了,元涵拉了大太太二太太,抹着眼泪进了元老夫人的屋子里。
“母亲,您万万不能让江瀚来族学啊,他来了。我们彦哥儿那样老实,还不被他给欺负死!女儿如今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了,经不起折腾呐!”元涵哭的有些撕心裂肺,她对江瀚可是又恨又怕,下决心一定要劝阻元老夫人让他来族学,否则就只能让儿子退出元家族学了。
可是,如果不在元家的族学学习,还能去哪儿呢?元家族学里头有整个京城中最好的先生,文韬武略最是精通,儿子在这里学了三年了。整个人都有极大的长进。她哪里舍得让儿子离开?
大太太见她哭的伤心欲绝。心里也不好过,她自己的宝贝女儿何尝没有吃过江瀚的大亏?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元老夫人对江瀚的爱护,对明靖侯府的看重。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跟着道:“母亲,瀚哥儿如今长大了,玲姐儿仪姐儿几个也长大了,不好总处在一处,会传出闲话来的,他若是来了族学,每日定会往后院跑的,到时候……”
二太太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有她们两个劝阻就足够了。她可没必要再把自己推出去得罪人。这会儿还没摸清楚老夫人的意思呢,可不能胡乱开口。
而且她还真就不信,老夫人这样精明重规矩的人会由着江瀚一直胡闹下去。
元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安慰两人道:“我也不愿意闹出事来,但是咱们总不好直接就拒绝瀚哥儿的。他总归是我的侄孙。再说,他自从从江南回来不是已经都好了么,瞧着今日说话稳妥,规矩也是极好的。他如今也是长大了的,坏毛病改了不少,咱们总也要给他个活路不是?”
昔日江瀚性子暴烈乖张,确实做了不少叫人咬牙切齿的事。但那时候他才多大?还不到十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要怪只怪江夫人对他太过纵容宠溺,把个好孩子生生的给带坏了。
他去了江南仅仅两年,回来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见他外祖父将他教的极好。如今他愿意在元家族学进学,更说明他长大了,知道上进了。
虽然他的坏脾气未必已经全部改掉了,那她们就多多防着些就是了,不必要斩断一个孩子的上进心吧?
更何况瀚哥儿那样的聪明,人又生的极好。他如今看着是长在无比富贵的侯府里,是侯府的三公子,可是等他长大了,侯府势必是要分家的,到时候老大继承爵位,老二如今也有不错的差事,唯独他什么都没有,即便他姐姐江贵妃提携他,那他也要有真本事才行。但是,江贵妃如今连自己的儿子三皇子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额外的精力来管他?
这可是她亲哥哥的嫡孙,而且从小就与她格外的亲近,怎么也不能让他太委屈。
元老夫人想着想着,心又偏向了江瀚。
不过如今孩子们都大了,瀚哥儿老往内院儿跑也不是个事儿,还要想个法子隔开他们才是。否则真要闹出什么事儿来,江家百年的声誉可就毁了。
“瀚哥儿要来咱们府里的族学,还要再派人去明靖侯府问问的,江夫人未必就同意他来,你们先别急着哭!以后我也会多约束他,断不会再叫他胡来的。”元老夫人被元涵哭的头疼,不由的伸手揉了揉额头。她记得江夫人是不愿意瀚哥儿来进学的,说这里的先生有些迂腐,怕把自己儿子给教坏了,否则当年她也不用忍痛将儿子远送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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