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菲得知三日后启程,便让杏珠又将收拾的行装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带了几身冬衣和绣鞋而已,郑妈妈说了,这几身衣裳也只是应付路上穿而已,等到了京城都是要重做的。
对她来说,何时走都是一样的,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唯一不妥的是,那个叫陆徵的还不来取他的荷包,到时候她走了可怎么还呢?他对这个荷包那么上心,万一找不到她,会不会发飙啊。
元青菲想了想又摇摇头,觉着陆徵看上去冷酷无情,但是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她此去京城根本就不是秘密,他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晓,若是真想要这个荷包,他可以去京城找她要的。
她放下心,略略查看了一下行装,又让杏珠备了些防止晕车的药丸,神色轻松的靠着窗户做起了女红来。
因着她快要走了,请的绣娘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经验只能大致说了一遍,银子亦是退回来一多半。元青菲这两日正在苦练双面绣,但是到底因时日尚短,火候还欠缺的很。
不过,她反正日后也不能指望着靠做绣活儿养自己,会做就行了,不求太精。
反倒来这里一年多了,她一直不曾碰过琴,着实有些手痒难耐,只好多绣个花花草草的,不让自己闲着。
家里上下很快便知道了元青菲三日后要走的消息,一时间羡慕的有之,嫉妒的亦有之。
元红菲等人虽然一早就知晓元青菲是要被接到京城去的,但此刻才真正的感觉到不同。
元红菲与荷姨娘一直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此时她正满脸委屈的跟荷姨娘哭诉。
“凭什么小青就能去京城跟着祖母住,我就不行!我比她那个木头一样的哪里差了?郑妈妈口口声声说小青是嫡出小姐,呸!她算什么嫡出小姐,父亲本来就是庶出,再是嫡出又有什么用!”
荷姨娘慌忙去捂元红菲的嘴,“我的小姐,你说小青就说小青,扯上你父亲做什么,快莫要说些糊涂话!”元四老爷最恨旁人说他是庶出了,女儿平日里那样稳重知礼的人,今日竟也敢编排起自己父亲了。
元红菲一把掰开荷姨娘的手,恼怒的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祖母何时把父亲放在心上了?这会儿子又说心疼父亲的嫡女,岂不是可笑至极!”
“我的小姐嗳,你可小点儿声儿!有些人打了骂了都不打紧,有些人咱们得罪不起啊,你忍着点儿。”荷姨娘听她越说越张狂,连元老夫人都敢编排,心里头更加慌张了,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们娘俩可就没活路了。
“小点声小点声,就怕旁人听了去!你每日过的小心翼翼,可是到头来呢,受累的还不是我!我今年都已经十五了,亲事连个影子都没有,这时候不定亲,难道真要等到守完孝再找?你也就有本事跟高姨娘那样没脸没皮的吵,真到了大事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忍忍忍,我还要忍到何时!”元红菲此时心中的怒火已是达到了顶峰,口不择言的一顿猛说。
今日元红菲一反往日的稳重大方,哭着数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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