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修习过剑法?”
外行人或许只觉得姽婳的剑花挽得漂亮,萧衍沙场征战多年,却瞧得出这剑法的精妙。
姽婳摇了摇头,“我之前农户里长大,上山采药是每日必须,山上也常有野兽出没,便跟着村中的邻家阿兄学了一些粗浅的剑术,我喜欢剑术,日常也会偷偷练习,但若说修习。”
说道这里,姽婳苦笑了下,“那时候,我连每日温饱都要努力去争取,哪里有心思去修习剑法呢。”
这话也算不得说谎,原主确实同邻家阿兄学过一些粗浅的防身之法,但原主身子骨一般,不过是连入门都算不上的皮毛而已。
但如今换作了姽婳,即使她用一具再孱弱的身体,依旧可以使出惊艳天下的剑法,那是她刻入骨子里的底气。
萧衍沉默了,他虽然也是草莽出身起的家,但幼时家中也算富足,后作为游侠行侠仗义,也从未体会过却缺衣少食的感觉。
霍家这位小女郎虽出身名门,却从未享受过半分父母的庇佑,但她从未沮丧,而是自己顽强的去寻求新的活法。
“你很有天赋,不过以前被耽搁了而已,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或许,孤能教出一位名闻天下的女公子。”
萧衍将那把剑递给姽婳,“这把剑乃孤当年做游侠之时所配,倒是有十多年没用过了,就送予你做佩剑吧。”
姽婳欢喜地接过这把剑,郑重回道,“多谢陛下,我定会好好珍惜这把剑的。”
姽婳便这样开始了自己的上课生涯。
每隔两日进宫一日,素日里便在家同安夫子学习,日子倒也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一日,课业结束后,正赶上御史台散值,御史台所在之地,正在皇宫前宫所在。于是所有人便看到了一辆金丝楠木所作的庞大马车正缓缓朝宫门口驶去。
说是马车,其实更像一座小型屋舍了。这是当今陛下赐给霍家娘子的,满盛京独一份,马车四角还悬挂着铜铃,车子跑起来时,发出的铜铃之声宛若仙乐。
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万大人看到这驾马车,皱起了眉头,“好好的女郎,竟然学这些舞刀弄枪的东西,陛下也是,居然由着她胡闹。”
万大人家中三位女郎,各个是闻名盛京的才女,他平素也最看不上女郎舞刀弄枪,本来听说这位霍家女郎在宴席上复原了前朝煮茶之道,还以为是个精于诗书之道的,不想却闹出这么一桩子。
他看向身后的沈兰台,这个御史台众位大臣的心肝肉,叹道,“兰台觉得呢?听闻你那日还赞过这位霍家女郎,不想她却辱没了这番称赞。”
沈兰台却饶有兴趣地摇了摇头,“兰台以为,霍家女郎能得圣上亲教,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且当日兰台赞她煮茶之道,与她今日学习骑射之道又有何关系。她于煮茶一道,的确举世无双。”
万大人却突然警觉起来,听说这霍家小女郎长得一副天仙模样,兰台莫不是也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