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个字:“我没有恶意。”
季未暖双眸眯了一下问:“他人呢?”
“已经走了,说明日再来。”白楚楚一边回答一边打量她家二小姐的脸色,心有余悸的不敢多说。
季未暖将纸条揉皱:“好,我知道了,明日让这位少爷直接上来吧。”
“是,二小姐。”白楚楚领命退了下去。
季未暖又将纸条展开,仔细推敲那几个字,略微皱起了柳眉,这个自称医生的人究竟是谁?是这幅身体之前的朋友吗?
第二天见了顾秉文,季未暖才知道两人并不认识,只不过上次是这个医生给自己开刀做的手术。
他人很有礼貌,长相也规矩,就是看病有点不着调。
“二小姐一定要多吃水果蔬菜,忌生冷忌油腻,平常要多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要大喜大悲。”
季未暖挑眉:“感冒而已,需要注意这么多?”
“咳咳。”顾秉文举拳手来轻咳了一声才道:“我是怕二小姐会旧伤复发,毕竟您前段时间刚做过手术,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
季未暖弯唇笑了笑:“顾医生倒是很尽责。”
“呵呵,应该的。”顾秉文从诊箱里拿出一个听诊器来:“二小姐最近胃口如何?”
季未暖撇了下唇:“挺好的。”
“那方不方便?”顾秉文举了举听诊器:“我想看看你肺部的呼吸状况。”
呼吸状况和胃有关系么?季未暖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听诊器,嘴角抽搐了一下。
顾秉文细细的听了一会,然后把听诊器收回来:“还是有点杂音,我一会为二小姐开几副药,消消炎。”
“劳烦顾医生了。”季未暖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带着若有所思,这个人确实没有恶意,看他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可他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替她看病?
就在季未暖研究他的时候,顾秉文又开口了:“我这里刚好带着消炎的药片,帮二小姐拿了一些,您先吃着。”
这,这叫一些吗?季未暖看着那砸死人的两大包药片,脸上的疑惑更重了:“顾医生好像是有备而来。”
顾秉文藏在袖子里的手一僵,轻笑道:“二小姐的身体情况在我那里都有记录,之前是杜爷指定我为您开的刀,他吩咐的事,我自然要上心。”
原来是杜耀华安排的~季未暖松了一口气,人也慵懒了起来,半靠在床上叫白楚楚给顾秉文拿了钱,又喝了药,晕晕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这两天,她刻意不去想南宫爵,明日终于要走了,火车票就放在茶几上,胸膛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好似能灌进风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走到厨房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男人嘟着嘴喊张妈的摸样:“这样做对吧?”
眼睛又有点发胀,季未暖找了木椅坐下,杜家的贵重物品搬的都差不多了,只留下几个专门伺候她的丫鬟,外头的打手们还在,就是屋子里凄凉了点。
季未暖把平常用的都装进了一个皮箱里,佐罗在她旁边帮忙叼着衣服,一件一件的往里面扔,扔累了就吐着舌头站在一旁蹲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佐罗,我们一起去北平吧。”季未暖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