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了麻醉,脑子里总是昏昏沉沉的。
季未暖什么都听不到,梦中似乎有人一直握着她的手,很温暖,很有力,像极了训练时前头那个少女总会回过头来,拉她一把:“暖暖快点。”
是墨北。
那时候,阳光正好,她们爬过泥土高坡,终是看到了最美的风景。
她动了动眼皮,只觉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双腿也不像是自己的,一闭眼又睡了过去。
护士走来走去,给她量体温、量血压、打针、拭汗。
等季未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金黄色的阳光从一大扇窗子里照进来,打在男人倒水的背上,他早已换了衣衫,一身的戎装,皮质的腰带却解着,仿佛说不清的落寞。
他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竟猛得转过头来,直直的撞到了她的眼里。
她这才发现,他的面容竟比她的还要憔悴,下巴冒出微微的青色。
那般爱干净的男人,此时到风尘仆仆的。
他看着她也没有说话,好似是在赌气。
可又不是全像。
他倒了水,凑到她唇边,示意她喝。
她也真的口渴了,用塑料管吸了两口。
一喝才知道,喉咙干到不行。
就想着要多喝几口,他却不随她的愿,只让她喝了半杯,就霸道的将杯子收了回去。
然后拧了毛巾,按在她脸上,细细的擦,擦的还不时轻时重的,有那么一点点做无用工的感觉。
季未暖哪里知道,照顾人这种事南宫爵还是第一次做,他是金子糖罐里养出来的少爷,即便是在外面打磨了几年,也只学会了对自己狠,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别人好。
被他擦脸擦的不舒服,季未暖只能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他,他碎发凌乱覆在额上,被风吹着微微拂动,倒减去好几分眉峰间的凌人气势,只是他的唇极薄,此时因赌气紧紧抿着,显得既刚毅又稚气。
四周安静极了,他也不说话,只偏头把毛巾拧好,叠成了豆腐块。
果然是军队里出来的人,有楞有角的。
然后,然后他就靠在椅子上睡觉了==、
季未暖嘴角抽了一下,转过去看他,细细看着他。
这一看便心软了,他睡的很轻,手却护着她,似是就担心着她出什么事,又偏偏累到了极致。
那双眉毛很浓,像是水墨毛笔画上去的一般,又浓又深。
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眉毛越粗越浓,性子就越倔。
看来他从小就是个阴晴不定的倔脾气。
不过,以后他要是有了小孩子,也应该是浓眉大眼,万分好看的,到时候就有是个小祸害了。
等等!
她在想什么!
季未暖一愣,想要将手收回来,却被他睁眼牢牢的攥住,一双桃花眸半眯着,带着狠狠的味道:“受了伤还敢来招我。”
她听了却是一笑,这人表明上看起来正正经经的,怎么脑袋瓜子里竟是些有的没的。
“快睡。”她摸了摸他的脸,带了些哄小孩的摸样。他一时忍不住,就俯了下去,慢慢的在她的唇角厮磨。
她全身的酥了,被这样温柔的待着,心头泛起了甜。
南宫爵本来身体绷到了极致,现在见她醒了,又那般的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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