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大街上,窗外天色渐渐黯淡,而街道两旁的霓虹,就在此时亮起,将整座城市点缀得格外耀眼。
季未暖开着车,静静的不言不语,清澈的眸子专注的看着窗外。一栋楝高楼、热闹的酒店、富丽堂皇的赌场,整个法租界的缩影,都映照在窗上,一一倒退远去。
缔丽七彩的灯火,倒映在黄浦江的江面上。
公安科的人已经盯上了百乐门,如果她再不联系到报纸上的土狼,渝州城的整个地下组织恐怕都会有危险。
其实,她并不想去归顺那一个派,她只想着按自己的办法去抵抗R军。
可如今,她不出手,或许就会害的别人。
没有时间去找电台了!
干脆就用相同的方式回复过去吧!
季未暖将车停在一旁,扭开车顶上的灯,双腿上摊着一份青年报和一个密码小册。
直到天露出微微的青色,她才将号码和汉字对应好,写在了纸条上,然后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投给了报社。
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她就应该能收到消息吧。
季未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脖颈,这才发现天快亮了,她皱了皱眉,跳上车,回到了杜公馆。
现在的季未暖只想让大脑得到充分的休息,她洗完澡,换好浴袍躺在了床上。
身子极致的累,人却睡不着。
脑子里一遍遍的闪过那男人笔挺立在舞池中央的摸样。
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换了个姿势,把身上的毯子卷了卷。
卧房里头,没有丁点灯光,只有窗外隔壁房间的灯火,悄悄洒落。
南宫爵执行完任务并没有回百乐门,而是翻墙进了杜公馆,他知道她为了躲自己,会搬回娘家住。
周围的灯光太暗,他有些看不清屋内的摆设,但他知道就躺在那张床上,看摸样似乎是谁着了。
不自觉的,他靠近了些,伸出手拂开她颊上的发,嘴角弯了弯,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未暖并没有睡沉,早在他走进来的第一步,她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但是当他的手指温柔的触碰她的脸颊时,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呼吸的频率,假装自己是睡着的、
鼻腔间都是他身上所散发的烟酒味——他喝醉了。
季未暖皱了皱眉,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的生气,抑或者将她压在床上,再一次让她感觉那种不受控制的战栗。
毕竟,她放了他的鸽子。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在床边站着,默默看着她,冰冷的手指一遍有一遍的划过她的脸颊,带着平日没有的温柔。
又过了好一阵子,她听到他脱下衣服的声音原本放松的身子.再度又变得缰硬。
他竟将她轻轻带进了怀里。
季未暖的心口,蓦地一紧。
他的四肢很凉。
像是在外面冻了很久才进的屋。
唇齿间也都是重重的烟草香,不难嗅出其中的颓废。
这痞子究竟是怎么了?
季未暖被他冰的浑身发寒,他却将脸深埋在她的肩窝里,长手长脚的缠着他,就像是个在外面打了败仗,回家找人哭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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