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奇的传说,他在道上混的时候就略微耳闻,但眼下二小姐有危险,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归先生,你有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没有!”冰墨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人只冷冷一笑,却给他一种呃……敌视的错觉,奇怪,他可从来都没有偷听过他的墙角啊,就不能友善一点么?
刀铁售不发抖了,她吃惊了!小手摸着下巴想,这里一晚上是有多贵啊!居然连BOSS大人都没有这儿的钥匙,
“我有!”走廊尽头传来细细的喘息声,白玫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撑着腰,短发打在耳侧:“这是爵少包下的房间,钥匙在我这儿,爵少是不是在里面?”
刀铁售颤抖的指了指房门:“那里面的人是爵少?”
包打听长大了嘴巴,开始望天,这个锁究竟是开合适,还是不开合适呢?
白玫却没有想过合适不合适,因为她不知道季未暖已经进去了,她着急的只想快点把门打开帮南宫爵降火,因为那灯熏……
“等等。”包打听按住她的手,嘴巴瞥了一下:“门还是别开了,二小姐在里面。”
白玫一愣:“二小姐?”
“没错。”包打听点了点头。
白玫在一瞬间笑了,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是么?原来是这样,即便是中了药,他也只想碰自己想碰的人么?~”
“中药?”刀铁售搔了搔头,把包打听拉到一旁去说小话:“喂,她说爵少中药了,杜姐姐不会是被吃了吧!”
包打听轻咳了一声,意味颇深。
刀铁售立马就意会了,缓缓将头转向归鬼的方向,嘴角扯出了一抹小小的弧。
嗯~用药啊~似乎满不错滴嘛~
即便是冰冷强悍如归鬼,接触到这样的眼神也不免后颈发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单手插着裤袋,冷若冰霜的看着白玫:“你,跟我来。”
“是。”白玫自嘲的勾了勾朱唇,她知道鬼哥是想要私下警告她抑或者是惩罚她,可她全然不在乎了,手中的火机滚落在了脚边,满脑子都想着那个男人推开了她,却没有推开二小姐,这代表着什么?
房间里的响声渐渐变弱,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季未暖在一片昏暗中醒过来,她勉强撑起身子,抓拢敞开的旗袍,遮住被那人吻得略疼的肌肤,又羞又怒,他就睡在她的身旁,只要她伸出手来,就能将这个强压她的男人捏死。
可偏偏,那些凌乱的画面却不断的从眼前掠过。
他挺直了背,香烟烧手的无动于衷。
他忍下屈辱,也要将那个学生妹护在身下。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喂,你说我恶心吗?"
算了!
季未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在男人脖颈处的手缩回来,死死的攥住。
遇到这个痞子,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她咬了咬唇,刚站起来,大腿内侧便涌出了羞人的粘稠和鲜红。
双腿软的几乎不能落地,可她不想面对这种情况。
她怕一会,男人醒过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刀,真把他的后半生一同了解掉。
外面的天色有些发靑,很明显他的乱来破坏了她的计划。
她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然后又睁开,捡起地上的男士风衣,披在了肩上。
门外已经没人了,她打了个寒颤,揽紧了皮衣,大步走出长廊。
路的那一头,归鬼在等着,虽耐心却看不出卑谦来:“二小姐,这次的错,全在我。”
季未暖冷哼了一声:“药是谁下的?”
归鬼朝着身旁看了看,白玫倒也没有退缩,直直的望向她的眸:“是我。”
”好,很好!“季未暖温润的勾了勾薄唇:“白玫,你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药毒死那男人?”一直做做做,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哎?白玫楞了,她想了千万种情况,却没有料到会得来这么一句话。
季未暖显然不想多说,腰酸腿痛的她现在只想找个床好好睡一觉,来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
“呼!”她捂住自己的额,深深的看了白玫一眼:“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个清纯大学生,很明显他不想移情别恋。如果你真的爱上他了,就祝福吧。”
祝福?白玫苦涩的笑了,眯眼看着婀娜远去的身姿,瞳眸里带着满满的怀疑,爵少喜欢的真的是那个什么大学生?而不是眼前这个叫人摸不透的女子?
她找不到答案,她只知道,除了祝福她什么都不能做了……
此时,大床上的男人幽幽转醒,慵懒的双眸再看到身侧空荡无物的棉被时,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