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祸事,便一并找了个地方埋了,然后便摸回了了井口,用归人间大阵方才回来。”
“真是无聊。”钱逸群摇了摇头,问道:“归人间阵法是怎么运作的?”
“我是先试了其他几种回来的法子,都没用处,这才照阵图摆下归人间大阵。刚念完咒语,井口上面的水便一股脑洒落下来。我差点被这井水砸晕过去,还好从小在河边长大,方才没有溺水。”居行波长舒一口气,算是做了结尾。
钱逸群微微颌首,道:“玉泽,你陪居壮士出去跟那些人说一下城池和符兵的事吧。江湖恩怨还是别多说了,免得冤冤相报,徒伤人命。”
“道长慈悲!”居行波道,“我便只跟他们说:人是符兵们杀伤的,回来途中其他人伤重不治而死。至于在下嘛,胆子小,逃得快,所以才回来。至于江湖上怎么嘲笑我绝壁灵猿居行波,我也随他去了!”
钱逸群扯了扯嘴角,望向符玉泽:“去吧。”
“我可不是你的侍者小厮!”符玉泽怒视钱逸群。
“这个拿着。”钱逸群从鱼篓中掏出一个松果,递给符玉泽。
符玉泽心中纠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松子到底是拿还是不拿?拿了就得听他调遣……算了!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护着一个江湖客出去说一番话么!我只要袖手站在旁边,谁知道我是听了这道人的话去的?
钱逸群见符玉泽终究挡不住神松果的诱惑,心中难免偷笑。只等这两人离开了单房,钱逸群的笑意便尽数止住了。
床底下很快便探出一个黑色的鼻子,正是一直趴在下面偷听的狐狸。
钱逸群带着狐狸进了翠峦山,一人一狐席地而坐。
狐狸深吸了一口这圣境里的空气,方才道:“刚才那人语多不真。”
钱逸群点了点头,道:“的确疑点重重。”
狐狸道:“谋夺宝刀之前的事,大约是可信的。其后嘛,与我们无关,也懒得管他。他无非便是想侵吞那柄宝刀罢了。”
“我看未必。”钱逸群沉吟道,“你不知道人间的规矩么?但凡问路、打探,这都是最底层之人所为,那位王老英雄怎么会自己上前与守门兵士说话?”
狐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尖声赞道:“你定然是上辈子当的狐狸!这的确是个疑点。论说起来,在黑乎乎的通道里打先锋,可比去问个路可怕多了!他之前敢自告奋勇探路,见到人反倒不敢上去说话,果然还有内情!”
钱逸群点头道:“凡人所图,无非名利。居行波独自逃生回来,并非是个好名声。若是利……”
“宝刀终究有各种麻烦,说不定还会引来杀生之祸。”狐狸接口道,“他该是在下井之前便拿了别人好处。要么探路;要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么兼而有之。”
钱逸群盘坐地上,托着下巴,心中寻思:到底是与这洞天宝物有关的杀人灭口,抑或是单纯的江湖仇杀呢?
“我怀疑……”钱逸群缓缓抬起头,坚定道:“他们已经进过城了!他只说城门口有兵士守门,却没说城墙上有没有守兵。又说城墙之高,似有欲盖弥彰之嫌。”
狐狸眯起眼睛,道:“依咱看来,城墙上多半没有守兵。若是有符兵,他第一眼看到必然要惊讶一番。而且那是神仙洞天,又不是兵家争据之地,郭璞吃撑了么,放符兵在上面把守,吓唬谁呢?”
“那郭璞放符兵又是为了什么?”钱逸群觉得狐狸的结论有道理,但并不赞同它的推理过程。
狐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抬起长吻,道:“咱知道了!那些符兵并非守着门不让人进去,而是要防里面的人出来!这些人多半是入了城,探看完毕,出城时那姓王的被守卫拦杀,这一行人便退回城里,用绳索逃出了城池!”
“或许在城里也死了几个。居行波逃出升天之后,又设计干掉了其他人。”钱逸群接着狐狸的话头继续推测道,“如此一来,洞天的消息就他独一份。也或者,是他金主给的命令。老狐,派老鼠盯着那家伙,看他跟谁暗中往来。”
狐狸咧嘴一笑,直吓得钱逸群毛骨悚然。它道:“果然有趣吧!等咱们亲自到了下面,恐怕还有更多趣事等着咱呢!”
钱逸群挠了挠头皮,心中暗道:越看这越像一滩浑水,只求那些宝贝值得道人我冒这风险。若是得一本“文繁从略”的秘籍,那真不知道是否该撞死当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