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还破天荒的亲自接见了这两个走私犯,着实勉励了一番。
“不瞒范公,此趟前来颇是费了不少功夫,之前独石口那里走不了了,宣大一线全是兵丁,而且颇为严密,有锦衣卫看着,银子都不好使了。”
“而且明皇特别鸡贼,为了避免守关兵士通融,还明令截获物资的兵丁可分得物资一成,原来见钱眼开的兵士,现在都铁面无私了起来。”
范永斗说着呷了一口酒,眼神瞟了瞟田生兰。
“范大哥说的极是,此次我二人运送的物资,少说也得值四五十万两,财帛动人心,光明正大的捞上四五万两银子,哪个不眼红。”
田生兰自然收到了范永斗的信号,随后一脸愤慨的补充道。
范文程岂会看不懂这两人的小动作,坐地起价嘛。
“明皇此计确实毒辣,不知二位从何处出的关口?”
范文程眯着眼睛,装不不经意的问道。
“哈哈哈,此乃我等安身立命的根本,范公还是给我等留条活路吧。”
对于从哪里出的关,范永斗和田生兰自然不会轻易交代,在目前这样严峻的形势下,路子就是财富啊。
范永斗遂打了个哈哈,将这事搪塞了过去。
此时正是依仗这些没有节操的走私商人的时候,人家不说,范文程也不便再问。
弄来粮食就好,至于从哪里出关的,范文程自然有其他方法得知。
遂端起酒碗,自罚一杯,后又唤来几名歌姬,气氛随之又活络了起来。
..........
而在大明,十天后的一个深夜,一队押着三十多辆马车的队伍缓缓驶进了京城,沿着崇文大街,径直来到紫禁城。
随后玄武门的宫门缓缓打开,几个太监出来将门槛抬开,马车便直接驶了进来。
“老曹,这次干的不错。”
黑暗之中,一个身穿明黄常服的少年站在台阶之上,望着这三十多辆银车喜笑颜开。
“谢陛下,这只是老奴份内之事。”
当着高起潜的面,曹化淳一脸的得意。
‘死胖子,神气个毛。’
黑暗中,朱由检的身后,高起潜暗暗啐了一口。
相比于高起潜,曹化淳自从南京回来以后,越来越受朱由检重用了,于是高起潜对这曹胖子也有了些许防备之心。
对高起潜、王体乾和曹化淳的明争暗斗,朱由检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三个明末的大太监,在历史上的名声一个比一个臭,但王承恩这一批朱由检亲自简拔的小太监年龄都普遍偏小,即使不太放心,朱由检也只能先用着。
好在这几个太监虽然名声臭,但办事还是很得力的,朱由检暂时还没有换的理由。
‘就让他仨互相掐吧。’
朱由检心里想着,目光又落在了那些银车上。
根据之前卢象升、曹化淳、郑军折子的互相应对,粗略估计,此次抄家行动共缴获白银五百余万两,黄金一百余万两,金银铜器无算。
今夜入宫的这些银两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那些银子此时正静静呆在西山大元帅府中,按计划将在随后的几日内趁夜色陆续运进宫中。
有了这些银子,朱由检的西山大元帅府终于可以招兵买马,大兴土木了。
糖厂、玻璃厂、纺织厂也要陆续破土动工了,原有的香皂厂、钢铁厂、兵器厂也可以扩大规模了。
此外,关于海外贸易,朱由检也动了插一脚的心思,但前提是先得解决了郑芝龙和刘香这几个大海盗。
‘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长叹一声,朱由检转身回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