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陛下此言当是至理名言啊。’
‘怪不得老爷子说陛下是千年难遇的明君圣主,老爷子的眼光可真毒啊,我以后也得跟着陛下好好当差,没准也能成为一代名臣。’
骆养性暗自腹诽着,顿时觉得一股浩然之气油然而生,腰便挺得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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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厂的幡子们正在棋盘街两侧的六部九卿衙门里干着纪律检查的工作。
“薛尚书,咱工部一共多少吏员啊?”
工部衙门正堂里,高起潜正襟危坐,拿着花名册一本正经的询问工部尚书薛凤祥。
“回高公公的话,工部现有尚书一人、左右侍郎各一人,并下设四个清吏司,各司又有郎中一人、员外郎两人、主事三人,另外还辖宝源局、军器局等机构。”
“除了这二十七名进士出身的官员外,还有七十多个吏员,另有三百余人的帮闲。”
薛凤祥是个能吏,对于手下的一众官员如数家珍。
“哦,薛尚书所言不错,花名册上亦是如此登记的,咱家按律查问官员考绩,劳您请这二十七名官员出来一一比对吧。”
东林党极具门第观念,能被联合去皇极门前叩阙的肯定都是进士出身,所以高起潜也只查这二十七名科举正途官。
薛凤翔闻言,脸色有些微变,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偷偷的便递了过去。
“高公公,这,这,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薛凤翔算是个厚道人,知道维护手下人,见高起潜来真的,便想请其通融一二。
孰料高起潜勃然而起。
“薛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咱家奉命行事,莫要拿这阿堵之物来侮辱在下。”
薛凤翔闻言,直接便呆住了,拿着银票的那只手瞬间定格在了半空中。
“薛大人,咱家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请工部的官员立刻到堂中点卯,否则别怪咱家在御前参你个包庇之罪。”
高起潜有些心疼的看着那张五十两的银票,但面上还是一脸的正气凛然。
‘虽然银子捞不到了,但拒绝别人贿赂的感觉其实也挺爽的。’
高起潜看着薛凤翔瞠目结舌的样子,接着腹诽:‘怪不得世上会有清官,以前自己还想不通,怎么会有给银子都不要的人,现在看来人家可能是喜欢拒绝别人的感觉。’
薛凤翔愣了半响,见高起潜不像是跟他开玩笑,只得收起银子,吩咐书办去通知。
其实工部衙门里去皇极门叩阙的人并不多,工部多是技术官员,喜欢参与党争的人不是很多,此次只有两人被同科好友裹挟去了。
薛凤翔人还算不错,本想为其转圜一二,但见高起潜都不收银子了,知道此次远不止考勤这么简单。
薛凤翔官声虽好,但却不想牵扯到党争里去,转圜的心思也只得作罢。
‘唉,活该尔等倒霉,到时候罢官可别怪老夫没有为尔等转圜啊。’
一会儿功夫,工部的官员便到齐了,点卯后果然少了两人。
高起潜将二人名字记下,便对薛凤翔拱了拱手,转身去往了另一个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