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被夜樊离用力一拽,按在了墙壁上。
十几岁少年才有的莽撞动作不应由他这样成熟的男人做出来,但他偏偏就是做了。夜樊离看着眼前的女人,手下一紧,似乎是只有这样把她困住,胸口的那种烦躁才会稍稍的显得比较平静。
他是平静了,江离雯却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男女厕所本来就是对着的,现在没有人来,不代表一会还会这么清闲,这样的姿势被人很丢脸的!
偏偏他还笑,邪气中带着微微的冷意,呼吸时,热气就会喷在她的唇上,唇与唇之间也不过几厘米。
他们离的太近了。
江离挣扎的想要把自己的手腕挣脱掉,却被他握的更紧。
没了办法,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膛,无处着力的腰腹和长腿却躲不过他矫岸压紧的身躯,原本便微弱的抗拒终究成了沮丧:“夜樊离,你放开我。”报复他也报复过了,嘲弄他也嘲弄过了,非要让她看着他们两个人甜蜜才行吗?
“你觉得我会照你的话做?”她对他冷淡的态度,让夜樊离浅讥,说话间缠绕她黑发的手指乍然一收,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无法再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一走了之,夜樊离的吻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她和凌汜之间是什么关系,才能舞的那么自然。
只要一想到这个,夜樊离就没有办法平静,半年前她连句话都没有留给他,说消失就消失,退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
这样薄情的女人。
有什么好的!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眸中的戾气随着这个吻越演越烈。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单手按着她的手腕,一条腿探进她的双腿间,大掌揉着她的发,吐出最冰冷的话:“江离雯,我警告你,别再让我从你的这张小嘴里说出什么放开我的话,我这个人讨厌拒绝,尤其是你的!”
土匪!江离雯总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从里到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土匪!
她看着他,小脸因为刚刚的吻有些微红,细细的喘气着,等把这些都压下去之后,她才冷声道:“夜樊离,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和谈《暗恋》的事?你警告我?凭什么每次你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我这次就不听你的!想让我再继续给你们倒酒,呵,见鬼去吧!”
说着,她单腿一抬,曲起的弧度刚好撞到了夜樊离的要害!
男人的脸色一变,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恶狠狠的诅咒了一声:“该死的!”
夜樊离根本没有料到她会有这种的举动,曾经的她性子虽然冷,但是还没有难搞到这种程度,通常只要他的手里有她的把柄,她都会很听他的话。
如今的她,到底是变了多少……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夜樊离胸腔一闷,五指相握成拳狠狠的凿在了白墙上,下体的疼痛更是让他烦躁,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入鼻的是最难以忍受厕所味,脑中想着一些事,刘海打下来,遮住了那双微微暗下来的黑眸。
白染坐在椅子上,左等右等,见两人总是不回来,终于忍不住了,哗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高跟鞋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刚一起来,还没走出用餐区就碰到江离雯。
心中带着怒气的江离雯显然没有看到她,大步的向前走着,现在的她只想走出这个法国餐厅。
“江小姐。”白染故意的碰了一下江离雯的胳膊,声音低低的威胁:“给我离阿离远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什么,就像是一块让人讨厌的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江离雯住了脚步,眸光如水的看着她:“白染,你家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想看到我,就请你麻烦告诉夜樊离,快点把我的电影批了,只要《暗恋》一上映,我立刻走人,说实话,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恶心的吃不下饭去。”
“你!”白染没有想到时隔几个月,曾经任由自己的欺负的人,竟然也会反击了,她沉了沉脸,突然笑了起来:“江小姐是不是以为阿离这么做是在乎你?呵呵,那你可错了,当初和伯母谈完之后,你说走就走,阿离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
江离雯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也不低,清清澈澈:“他咽不下这个口气可以去找他妈,你是他妈吗?关你什么事。”
“江离雯!”白染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忍耐,毕竟夜樊离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她攥了攥自己的手,精致的妆容成功的掩盖住了她的恶毒,嘴角上带着笑:“江小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毕竟苏家出来的人,也只不过是个暴发户,和村子里的村姑没有什么两样,你说话粗鲁也就算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伯母曾经应该告诉过你,夜家要的是什么样的儿媳妇!”
江离雯笑了一下,声音冷冷:“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你要表白朝着夜樊离表白去,别找我。”
语落,她绕过白染,步步生风的走出了装潢优美的法国餐厅,随手就招了一辆出租车。
刚刚上了车,江离雯就后悔了,毕竟夜樊离的手中掌握着《暗恋》的播放权。
她这样做,无疑是无限期的推缓了《暗恋》的上映期。
江离雯苦恼的撑着额头,看着车窗外不断的倒影,左右摸了摸,这才发现,她的包包落在餐厅忘记拿了!
餐厅里,夜樊离看着木椅上的白色斜跨包,眸低浮浮沉沉的,像是上好的茶叶能弥漫出茶香来。
白染站在他的身后,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包,她扭过头去叫了一声服务员。
穿着法式黑色制服的男生走了过来:“这位女士,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刚刚坐在这里的小姐把包丢了,她应该一会着急就会回来拿,你帮她收起来。”白染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拿起包包来递给服务生。
夜樊离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是雯雯的东西,轮不到你做处置。”
“阿离。”白染咬着嘴唇,故作柔弱的说:“我也是为了江小姐好,她这样过来拿比较方便。”
夜樊离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收回来,然后弯腰,拎起包包,很帅气的甩在肩上,摆明了是想要拿着走。
白染气的牙齿都酸了,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微微的笑着:“阿离是想自己拿给江小姐,那也好,省的她一来一去的麻烦。”
夜樊离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也不看吃到一半的牛排,伸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整理好,疏离客套的说了一句:“你慢慢吃,我先告辞。”
“阿离……阿离!”白染的呼唤声并没有让男人回头,反而引得用餐的人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双眸中夹杂了不少看好戏的味道。
这样一来,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了白染一个人,她精心计划的烛光晚餐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哪一次像这样丢脸过!
白染攥紧了手中的刀叉,紧到手背的青筋都一根根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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