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月、乙巳、唐王祭坛。
南门内设三尺祭坛。
唐王摔众文武,车驾至南门,下御辇登坛祭祀。
内有御林军护卫,外有重兵把守,百姓不得近。祭坛案摆先帝灵位,所供者猪、牛、羊,鸡、鸭、兔,大小三牲之首。
坛中央使白棉布,缠绕王氏之身,立于油锅之中。
唐王立台前,两侧李平,常德山,郜国公主,裴延龄,陆质,上官问月众臣。
时辰已至,唐王下旨曰:“行祀礼。”
丞相裴延龄上前,读祭文。
曰:
天下纷扰,藩王祸乱,社稷垂危,朕虽德微,缅怀高祖,创业艰辛,力穷扶志,效继先人,尧舜之圣,文武之政,恶消之萌牙,危解于累卵。
勤勤恳恳,二十二年,山河不残,社稷得保,虽远不及,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孝景武帝,不过如此。
六月丁亥,妖言盛传,黎民惶惶,宫廷玷污,朝纲不振,四夷叛乱,山有大王,水有海盗。
孤即天时,禀性虽愚,欲兴中国,祭祀修陵,点灯王氏,慰告苍天,三界鬼神,降临祥瑞,恩赐唐室。
唐王领众臣祭香拜之,祈祷上天赐福,鬼神庇佑。
遂唐王传旨燃王氏。
侍官举火把,欲点王氏,上官问月观之,明眸清泪横流,啊呀一声,软倒在地,不刃视之。
噔一声,弦声响,不知何方,一箭飞来,刺穿侍官咽喉,一箭封喉,侍官上跳落地而死,火把落地,左右惧逃之。
祭坛外杀声起。正阳摇甩铁枪,排倒数十名士卒,复挑八九名御林军,闯入坛场,大叫曰:“仁义不足,何言继圣人之德也。”
其声如钟耳。唐王文武皆惊,观之。
正阳面有五岳四渎,额为衡山,颐为恒山,鼻为嵩山,左颧为泰山,右颧为华山。
鼻孔为济,口为河,目为淮,耳为江。
五岳欲耸峻圆满,四渎欲深大,崖岸成就也。
头绕蓝绫,身披黄罗袍,手提镔铁枪,正坐黄唐龙驹。
其风异情,众人奇之。
正是:
英雄出世惊君臣,山河摇荡鸟兽奔。
五步之内近不得,百步穿杨箭封喉。
正阳催马提枪,来刧祭坛,散旗校尉赵子桐,举刀截路。
赵子桐头戴镔铁盔,披锁子镔铁甲,手举丙铁刀,骑铁青马。
赵子桐叫曰:“反贼何人?敢造次?”
正阳曰:“草莽之人,正阳是也,子速退。”
赵子桐思立功,无听,催马近之。
正阳摇枪便刺,枪尖指护心镜而至,赵子桐抬刀挡之未及,白光一闪,长枪刺入小腹。
正阳挑起,抛落祭坛,赵子桐一回合,死于非命。
左右惧之,护唐王下祭坛,避入军中。
正阳至祭坛前,长枪数挑,王氏绳索,棉布尽断落,正阳跃下马,扶王氏出油锅,扣拜王氏,落泪曰:“不孝逆子正阳,救驾来迟,累母亲受苦,死罪死罪。”
王氏笑曰:“吾儿速起,未迟,正时也。”
李平见之,传令曰:“速拿反贼!”
鼓声大作,兵将围来,正阳扶王氏上龙驹,挥枪刺倒数名,近身御林军。
常德山来取正阳,叫曰:“反贼速束手就擒,吾乃御林军左将常德山是也。”
正阳观之,常德山头戴亮银如意盔,身披大叶亮银云花甲,手握鸭嘴亮银枪,骑白龙驹。
正阳喜曰:“汝来送坐骑乎?”
持枪立之。常德山怒,催马而至,抬枪便刺,银枪白光一闪,前胸刺来,正阳立原地而待,侧身让之,银枪刺空,贴身而出,常德山身随枪走,躬身前来,正阳速伸左手,抓其枪杆,顺势下递,常德山坐鞍未稳,自战马扯落在地。
正阳抬右脚踢落,正中常德山护心镜上,一声轻响,常德山护心镜凹陷,身体倒飞三丈外,落地吐血,无力起身也。正阳跃上白龙驹,黄唐龙驹缰绳系白龙驹鞍桥,围来二三十命御林军,皆刺倒在地,士卒不敢近之。
李平护唐王躲军中,见正阳武艺高强,取弓箭,自军中射之。
噔一声弦声响,暗箭射正阳后背来,正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弓弦声,回身观之,箭至咽喉,伸出左手,抓箭在手,观来处,李平立唐王右侧,握弓射欲复射之。
正阳曰:“手法平常耳,观我射之。”
长手枪夹膝下,自身后拿震天弓,搭李平毒箭,右手力推恒山,左手怀揽东海,弓如满月,箭闪冷光而释之。
噔一声弓弦响,反射李平,箭闪白光而至,李平躲之未及,穿颈而过,李平哀嚎一声,摔倒在地,顿时气绝。
李平常使毒箭射人,今日遇正阳,死于自箭,可谓因果之事玄妙。
正是:
玩火者必自焚之,行恶者终尝恶果。
春风拂柳绿水波,江岸漫步观游鱼。
正阳有心惩治唐王,催马直奔唐王来,唐王大惧,惊叫曰:“速救驾,速救驾。”
左右仅有郜国公主、问月,陆质、孟潇、齐思贤五人,余者皆散,无将可战之。
王氏谓正阳曰:“正儿不可,君者父也,速出城。”
正阳至唐王三丈之处止,知南门落千斤闸不往,调马东门行之。
唐王君臣观其背影,无不惊悚。
诗曰:
非见智士知才微,不遇强者以为然。
山外青山楼外楼,天外有天人上人。
千里救母忠孝全,刀山箭雨长枪挑。
初露锋芒显英名,威震中原扬四海。
话说正阳救王氏,连诛三将,护王氏,催马走东门,散旗将贾诩,截正阳去路来。
正阳观之,贾诩头戴素缨盔,披银叶甲,手提板门刀,骑枣红马。
贾诩举刀直劈正阳面门,正阳挥枪敲之,刀上弹而出。
战马交错,正阳伺机而刺,枪指咽喉至,贾诩挥刀欲挡之,正阳退回长枪,复刺其胁下,白光一闪而至,贾诩避之未及,铁枪右胁入,左胁而出,正阳抽回枪,贾诩落马而死。
正阳杀散兵卒,至东门,一声炮响,东门下现二将,乃其守将,周氏兄弟也。
正阳观之。
二人使用相同,镔铁狮子盔,身披铁锁连环甲,手握月牙斧,骑赤红马。
正阳曰:“二将报姓名,吾乃正阳是也。
唐王愚昧,吾母受奸臣诬陷,今日将军开城门,大恩无忘。
若欲建功讨赏,举刃交战,有死无生也。”
周子祯曰:“吾二人乃东门守将,周子祯、周子忻,此门无开,速降之。”
遂周氏兄弟举斧,前后而至,周子祯举斧,正阳面门砍落,正阳抬枪挡之。
战马交错,周子忻至,挥斧横砍,正阳抬枪挡出,战马交错之机,正阳伸手,自周子忻甲布抓起,面朝下按压,鞍桥之上,一声轻响,周子忻胸破,吐血而死,正阳提起弃于地。
周子祯调马来,正阳抬枪迎之,至一丈之内,连刺三枪,第一枪刺咽喉,周子祯挥斧挡下,二刺前胸,周子祯忙横斧,挡在胸前,正阳使枪,一枪快一枪,末枪闪电而至,周子祯挥斧欲挡未及,枪入小腹,穿背而出,正阳抽回枪,周子祯落马,死于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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