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夕歌。
沈朝歌也就径直朝花颂那边去了,此时与她说话的正是钟玄明。
花颂前一世的夫君。
钟玄明已经25岁了,丧妻。
前一世,他娶了三房妻子都先后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旁人私下议论钟玄明克妻,谁也不敢把自家闺女再嫁给他,但花颂胆大呀,在夕歌的搭桥牵线下,结识了钟玄明,且嫁给她为续弦了。
虽然说是续弦,这钟玄明的父亲却是这广陵郡的都尉大人,仅次于太守,以花颂的身世嫁过去,不亏。
钟玄明的父亲与韩公子的父亲是同僚,两家关系自然交好,钟玄明与这韩公子也一样交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她本想沿着前世的轨迹,错过夕歌与韩孝郡的相识,引荐花颂与韩公子来个意外的碰撞,没想到竟令花颂遇着了她前一世的夫君钟玄明,夕歌还是与韩孝郡相识了。
思量之间,她已眉眼含笑。
“表姐,你在这儿干什么呀?”沈朝歌走了过去,唤她的声音又娇又柔。
钟玄明果然被她娇柔的嗓音吸引,朝她看来时目光为之一亮。
“这位大人是?”她假装害羞,欲言又止,一双眉眼却是大胆的盯着他,暗送一记秋波。
没等花颂介绍,他便自报了姓名。
“姑娘,我姓钟,玄明。”
“钟大人好,我和表姐先回去了。”她依旧故作娇柔的行了一礼,之后拽了一下花颂,转身走了。
钟玄明目送她离去。
天下竟有如此貌美可爱的姑娘,又娇、又柔、又嫩、又水灵。
就像花一样。
哦不,像一朵待开的花一样。
好想把她提前剥开。
没关系,他已打听到花颂姑娘是沈府的人了,想结识这位花一样的姑娘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后来他打探到这位七姑娘竟然是韩孝郡的未婚妻,只能作罢。
回春堂的二楼之上,靠近街窗之处,霁月颀长的身影就倚在那里,把那一幕都尽收眼底。
他已经站在这儿好一会了,眼睛一直往外飘,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个啥。
萧大夫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也朝外看了看。
街市之中人来人往,并没看出个所以然。
萧大夫姓萧,名归流,20岁了,眉眼之间尽是风流,因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而闻名。
萧大夫也是个有脾气的古怪人,每天固定只给三个人看病,看病还要提前到他门前找药童预定好时间。不仅如此,他收的价钱奇高,一般人看不起。
因此,能找他看病的也都是权贵之人。
“走了。”霁月转身过来,往外走。
“还真是来去匆匆呀。”萧大夫跟着他往外走。
来去匆匆。
朝歌回去之前又买了串糖葫芦。
倒也不是她有多想吃,她毕竟是一个大人了,过了吃糖葫芦的年纪,虽然她现在实际年纪是12岁,身体里住的却是一位20岁的成熟灵魂。
她是考虑到霁月兴许喜欢吃哩。
前些日她把掉地上的且又呸了一口的糖葫芦送给霁月,他没接,却伸手夺了那个干净的咬了一口。
想来,霁月多半也是喜欢吃这个的吧?
虽然霁月也17岁了,但没到弱冠之年,说起来比她还小哩。
她还买了本霁月推荐给她的书法,准备临摹。
花颂知道府中要办学堂之事,只是不知道她能坚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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