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指导工作呀?”
“什么叫‘又’呀?”阮钧钢不悦的质问后,立即吩咐,“马上通知下去,还按上次标准接待。”
“好的。”恭欣应答之后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再次试探,“郭老这节骨眼带人来,会不会……”
“快去通知吧。”阮钧钢不耐地挥着手。
恭欣没再磨蹭,转身出了屋子。
“唉……”
阮钧钢叹息着皱了眉,不时还摇着头。
十多分钟后,大队人马出了艾河区委,径直到了高速出口处。
顶着烈日与骄阳,阮钧钢众人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郭老一行。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来不仅有中巴汽车,还有两辆制式车辆,整个阵势更显威风。
郭老“低调”的在中巴车内打了招呼,车队浩浩荡荡地穿街过市,回到了艾河区委。
献花、红毯,整个仪式仍然隆重、正式,来的众人也更见气势。
首府法务顾问办副主任、首府律师协会会长、首府行业风气委员会会长……
一众头衔大有来头,都是法务界能人,有几位现在仍有政法权利。
做为区委班子成员,罗程自然也要参与欢迎。
因为在上次欢迎时被给了难堪,罗程本想找理由推脱,但在区委“均不得缺席”要求下,也只好捏着鼻子到场。罗程已经拿定主意,除非别再故意落自己面子,否则别怪自己无大局观念。
与上次故意挑刺不同,这次在与罗程握手时,郭老并未夹枪带棒,同样满面笑容。
但罗程却感受的出,对方笑容中带着讥诮与警告,显然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
注意到楼下热烈、和谐的气氛,阮钧钢也暗自稍松一口气。说实在的,上次郭老直接敲打罗程,罗程也一气之下离场,把当时毫无思想准备的阮钧钢弄的很是被动。
一众人等在区里人们众星捧月下,又来在了楼上会议室。
程式化的客套后,应郭老提议,首府法务顾问邢副主任引出了话题:
“各位,基地近年来对依法制域非常重视,明年更是以法制域成效收官年。”
“在整个以法制域进程中,我们取得了很大成绩,以法制域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落实。”
“但却又有一些方面不尽如人意,尤其个别地方个别方面做得还非常不好,甚至与依法制域精神严重相悖。”
“在这其中,知法犯法、滥用执法非常严重。比如,有个别地方个别官员,竟然公权私用,用手中权利对投资商、观光客非法拘谨,俨然就是土匪作风,影响极其极其恶劣。”
听到这里,许多人都暗自“哦”了一声——果然如此呀。
罗程更是不由得“嗤笑”:刀子亮出来了,这是有备而来呀。
随着这个“例子”举出,各个法务届“大能们”纷纷籍此开腔,做了严厉声讨。
在整个声讨的最后阶段,郭老更是祭出了这样的苛词:“针对这样的目无法纪行为,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绝不会听之任之。奉劝个别人、个别部门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以免误了他人,也误了社会。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专题调研,会对纠错行为跟进,一旦发现绝不姑息,决不……”
正如在见面会上讲的那样,会后吃过简单便饭,郭老等人便顶着烈日开始了针对性调研,一时之间艾河区人心惶惶、议论四起。
临近下午下班时分,穆大磊再次进了副区长办公室,直接递上一页纸张:“调研人员分头行动,短短半天时间就去了这么多镇,所有议题都一样,都是影射那件事。刚刚我又听说,晚上他们还要加班调研,初步定的单位是这三个。”
“公检法一个没落呀。”看着罗列名单,罗程冷冷一笑。
“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些人好像就是故意整你的,就是在给郑斯文站脚助威,就是在向您施压。”穆大磊语气中满是担忧。
“不是好像,本来就是针对我。”罗程脸上依旧风轻云淡。
“叮呤呤”,
电话响起,是袁冬鹏号码:“罗区,听说晚上就要到这调研,所有调研人员全到,可能还要专门调查那事,怎么办?”
“你今天晚上不是有事吗?”罗程说到。
“我有什么事呢?”袁冬鹏反问之后,马上又道,“对,对,我有事不在。可,可我总不能不接电话吧,到时他们要打电话,我怎么说?这半天已经接了好几十个了,都是打听那事,都在施压呀。”
就在罗、袁通话之时,江鑫焱、恭欣双双到了书记办公室,正向阮钧钢提着建议:
“书记,捅马蜂窝了,这事必须妥善处理才,必须要让那位满意才行呀。”
“调研组这次可都是说话管事的人,不是那次的‘二线老年团’,这事绝不能善了。”
“他可以不计后果胡闹,但区里绝不能为其陪葬。”
“区里是时候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了,否则错过良机,悔之晚矣。”
“怎么表示态度?”阮钧钢反问道。
看了看装作没听懂的江鑫焱,恭欣只得接话:“刚才我和江区长商量,区里一是施放当事人,二是惩办惹事生非的肇事者,一定要与他划清界线。”
“说明白了,当事人指的谁,肇事者又是哪位?”阮钧钢不耐的道。
“立即放了郑,处分罗和袁。”恭欣稍稍一停,又补充,“现在市里甚至首府许多大佬过问,我们若不当机立断势必无法收场呀。”
“依据什么?”阮钧钢再次追问。
“依据,依据……”连着支吾了两声,恭欣给出回复,“为了全区稳定发展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