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钧钢还算冷静,并未对记者会立即表态,不过却也关注起了现场直播。
从书记室出来后,恭欣并未回自己屋子,而是进了常务副区长办公室。
相比阮钧钢,江鑫焱明显要兴奋的多。
这一年多以来,自己这个常务屡屡被罗程找晦气,甚至常务位置都隐隐受到了威胁,江鑫焱岂能不急?但苦于一直没机会,便也只能忍着甚至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竟然出了这事,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江鑫焱可没心思去甄别真伪,而是在支走恭欣后立即就发出了几个直播链接。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评说,至于别人怎么理解那就怪不得自己了,即使到时罗程知道也无法找后帐。话又说回来了,这次他当着联邦各域丢人,怕是也没找后帐的资格了吧。
恭欣更是没闲着,不但把这些链接广泛传播,而且还加了“引导性评论”。
在这些人的有意推动下,艾河区一定圈子内竟然瞬时形成了看“发布会热”,好多人更是在岗上偷偷观看。
“干什么呢?”童宇正到镇党政办安排事,注意到人们这个样子,立即起了火。
只怪刚才看的太专注,竟然没听到书记过来,镇办主任和两名干事都怯怯地低下头去。
“上班看直播?”童宇拿起桌上手机,高高举了起来。
“发布会好像涉及到了艾河区招商。”镇办主任弱弱地说了一句。
童宇不由得一楞,放下手机盯在了画面上。
看着看着,童宇“咚”地一下放下手机,气咻咻地转身出了屋子。她气得并非罗程,知道罗程绝对不会那么做,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做的道理。她气得是那些人的颠倒黑白,也替罗程着急该如何辩白。
回到办公室后,童宇直接拨打了罗程电话,但手机通着,就是没人接听。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童宇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也更为焦急。
记者会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现场举证也是如火如荼,人证、物证层出不穷,举证人更是怒、哭、骂、憎情绪不一,但无一不揭露艾河区众人“歧视、下流、龌龊”的本质。
在几个人证登场后,格克家族和巴新佳佑财团代表又分别阐述了各自立场与态度,纷纷表示要严肃追责并行使法律权利。
先不论之后如何追责,但就这么一通下来,艾河区招商团已经被订在了耻辱柱上,全世界都知道有这么一拨不要脸的人了。
看了看时间,玛森丽莎.金主持着下一阶段的程序——记者提问。
一共两个提问机会,提问内容也提前有过划定,很快就进行完毕,整个记者会也接近尾声。
这时,一个黑发男子又举了手:“我有疑问。”
玛森丽莎.金礼貌一笑:“提问已经结束了。”
黑发男子道:“刚才我一直举手,但都没被叫到,前两位提问者也没提到我的问题。”
玛森丽莎.金稍有些为难地转头看去,两家主事人给予了点头默许。
“请讲,常话短说。”玛森丽莎.金抬手示意。
黑发记者马上说道:“我是联邦总域‘域满全球’网记者,我的问题是,前面上来了好几位所谓证人,又都说的绘声绘色,但他们又如何证明所言非虚呢?”
“我说的都是当时发生的事,现在还历历在目,这还不够吗?他们的侮辱和歧视我永世不忘。”黑褐色脸膛男接了话。
矮个金发女更是气愤地说:“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他们都可以为我做证,我还有物证,这还不够吗?”
黑发记者摇摇头:“不够,这只是自圆其说而已,除非有现场适时录像辅证。”
“谁能想那么多,他们也根本不允许呀。”
“我当时正被侵犯,如何能够录像?”
两证人纷纷怒声回应。
黑发记者盯着二人问:“刚才你们说了半天,可却没有个准确时间,这很难令人信服,分明不想让人找旁证呀。”
两个证人马上给出回应:
“怎么没有?就是在招商开展的第三天,就是坏人弄坏格克家族和巴新佳佑财团展板之前。”
“对,当时言语攻击还不算,他们又弄坏了别人的设备。”
“就请会议方调取当时的会场录像吧。”黑发记者看着主持人说。
“记者会时间有限,调取录像恐怕不方便吧?”玛森丽莎.金有些迟疑。
“可以打电话询问,线上直接传输的。”黑发记者道。
“好吧。”玛森丽莎.金略一沉吟,拨打出了号码。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声音:“您好,这里是联邦大世界C厅。”
“我是玛森丽莎.金,现在正主持格克家族和巴新佳佑财团联合记者会,我们想要调取现场一些录像。”玛森丽莎.金讲明了意图。
“这需要向主管请示,还需要履行手续。”对方回应之后,又追问道,“请问需要什么时段的?”
玛森丽莎.金冲着黑发记者歉意一笑,但还是对着手机报出了时间段。
不曾想对方立即给出回应:“玛森丽莎.金小姐,不好意思,当时整个上午的录像全都损坏,到现在一直没有恢复。”
“好的,谢谢!”玛森丽莎.金放下手机,看向黑发记者。
“录像损坏了呀。”黑发记者话到半截,猛得盯向两名证人,“那怎么证明你们所言不假呢?”
“我能证明。”
“我也证明,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亲眼见了。”
忽然角落里有两个男子说了话。
黑发记者“哦”了一声,目光投在说话二人身上:“你俩可别走。”
然后他抬手在包里一摸,递出了一个U盘:“我这里有一份录像,也许能证明什么。”
玛森丽莎.金接了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两家的现场主事人。
三族长和副总裁都没接玛森丽莎.金的目光,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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