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对方是故意的,于是加重了语气:“我再重申一遍,这是我方租用的领地,请你们不要侵入,否则我们要投诉。”
“投诉?好啊。”
这次那个白脸女人接了话,但语句中满是讥讽。
那个黑脸男人则直接比了手势,手势的意思很明白——蔑视。
罗程一直冷眼旁观,他注意到东西两侧其他人也在旁观,而那未曾说话的两个白脸男子应该是各自的带队者。
这时候,参观的人也陆续到来,有些人也对这里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你们什么素质,为什么张口骂人?这里是联邦总域,不是你们东域落后地区。”白脸女人忽的大声嚷嚷起来。
我骂人了吗?曲仲直不由得一楞。
“脏人说脏话,你们太可恶了,这里就不该让你们进来。”黑脸男子也跟着道。
这是要反咬一口呀。曲仲直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正色道:“我根本没有骂人,而是你们侵犯了我们的权益,我在和你们交涉,请你们尊重我们,也尊重你们自己。”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张嘴就骂我们家族。”
“你更是对我们财团大肆污蔑,我们要行使追责权利。”
男、女二人说的更为逼真,甚至还让过往的人们评理。
可能是先入为主,可能是凭肤色站队,参观的人们也跟着指责起来:
“你们怎么骂人呢?太过分了。”
“这里可是联邦总域,是最最崇尚法治和自由的地方,不是你们撒野之所。”
“劣等人就是劣等人。”
“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
眼见成功地挑起了民愤,男、女二人反倒暂时不再开口,而是各自向着身后白脸男子投去交流的眼神。
科技局长只能粗讲几句简短常用语,对于这种交锋根本插不上嘴,窦智勇更是尤如听天书般,两人只能以站在曲仲直身侧表示支持。
雷一想要上前,但被罗程微微抬手制止了。
注意到这种情景,曲仲直已经深刻意识到,两边分明是故意挑衅,于是没有继续理论,而是准备报警解决。
正这时,执勤人员来了,正是昨天见过的黑白二男子。
白脸女子不等询问,已经抢先上前:“这几个人太无理了,不但张嘴骂人,还说我们这些肤色是劣等人,要我们替他们干活。”
“就是,那个人还说让我给他插皮鞋,旁边那人甚至让我从他胯下钻过,说是我们下人就该这样。”黑脸男子说的更为邪乎。
听到这样的言词,执勤二男子脸上顿现瘟怒,立即大声命令道:
“道歉,马上,立即。”
“否则我们有权叫警官。”
曲仲直马上辩解道:“我们根本没这样,是他们侵占了我们的空间,然后我和他们理论,他们就反咬一口。”
顺着曲仲直的手势,黑白二执勤男子看了看,又对了对眼神。
不等执勤二男子开口,白脸女子竟然抹起了眼泪:“他们太野蛮了,骂的太难听了,大家都可以作证。”
在白脸女子这样的煽动下,周遭那些人们也跟着嚷嚷起来:
“太野蛮了。”
“滚回去。”
“劣等人。”
曲仲直大声道:“他们的指责完全毫无根据,请让他们把视屏板收回去。”
“你要为你的歧视付出代价。”
“昨天你们已经表现出素质低下了。”
二执勤人员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知是先入为主的认定,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偏见,显然是不能真正主持公道了。
紧接着那些人又跟着嚷起来:
“道歉。”
“滚回去。”
在这种情形下,尽管曲仲直解释的嗓子都哑了,但却完全是百口莫辩,而且还面临着受到惩罚的境地。
得到罗程授意后,雷一走上前去,沉声道:“我们根本没有骂他们,是他们挑衅在先,请二位主持公道。”
“骂了,就骂了。”
“他们都骂了。”
男、女二人立即嚷嚷起来。
“满口谎言,拿出证据来。”雷一厉声喝斥,伸出手去。
那二人当然没证据了,本来就是胡编乱造的嘛,但仍然还在狡辩。
执勤二人显然也看明白了其间的猫腻,但却仅是讲了几句诸如“注意素质”、“不得歧视”等不痛不痒的话便离开了。
两块斜伸出的展板依旧横在那里,东西两端的人们都双臂环胸,一副挑衅的神色。
曲仲直等三局长要直接上手掰,但被罗程制止了,只能忍气吞声地看着现场生闷气。
随着时间推移,参观的人群多了起来,好多展台更是交谈的热络,而艾河区仅露出一窄条空隙,像极了乡下经常写着“不得随地大小便”之所。
第一天这样,第二天仍旧如此,曲仲直等人的情绪低落到极点,甚至都不由得暗自埋怨罗区长太软弱了。
相比之下,相邻的东西两侧展台却是红火异常,那些人更是不时做出挑衅的手势或举动,整个状态猖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