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又问答了几个问题,一行人出了院子,沿着排污渠一路向西。
水声潺潺,水花飞溅,罗程心底再次一阵抽搐,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
这个地方可熟悉呀。
经过已两次停留的渠边时,罗程还是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也被王铂龙收入眼底。
一行二十多人,踩在坑洼不平的渠边,整个行进速度不快,半个多小时也才到了刘柱那天的第一取水点。
眼珠稍稍一转,王铂龙试探着问:“镇长,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是不是先……”
“你看大家兴致还挺高,就再继续走走吧。”罗程手指众人说着,随后又问,“后面的能看吗?”
“当然能,当然能。”王铂龙嘴上忙不迭的回着,心中却暗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就这样,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时,流水声大了好多,人们来在一个大地洞前,顿时一阵腐臭袭来。
从水流溅落声响判断,地洞应该不太深,只是洞口不太大,光线很不好,看不清里面情形,只能看到洞口部分。
罗程注视着洞口水流,自言自语着:“这水都到哪去了?”
“看看吧。”刘柱说着到了近前,同时打开聚光手电。
其他人也纷纷打开手机上手电筒,弯腰闭气照向洞中。洞内能见度又稍深了一些,但在水流影响下,仍然照不到洞底。
罗程凝神聚精,努力观察着水流,也尽量探看着水流下的情形。
王铂龙站的稍微靠后一些,冷冷的注视着一众探头探脑的家伙,脸上神情也不时变化着。
张望了十多分钟,罗程先行直腰后退,其他人等也跟着结束了观察。
“走吧。”
在罗程招呼下,二十多人顺原路返回,回到工厂楼下时已经一点多了。
“镇长请!直接到餐厅吧。”王铂龙满面含笑,抬手示意。
“这不好吧?”罗程道。
王铂龙马上说:“都这时间点了,镇长要是不在厂子吃顿便饭,全厂职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要这么说的话,不留下吃饭反倒显得我们……”
“叮呤呤”,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断了罗程的话。
看了眼屏幕显示,罗程走到一边,接通来电:“在外面……是吗……好吧,我马上回去。”
结束通话,罗程又回到人群中,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单位临时有事,我得先回去。”
王铂龙极力挽留起来:“镇长,再有事也得吃了饭呀,我们这早都准备好了,很快的。您能来一次不容易,公司上下都想……”
“不了,我必须得回。”罗程摆摆手,然后又说,“要不他们在。”
开玩笑,镇长都回去了,别人岂敢留下?
就这样,在王铂龙的一再挽留和遗憾下,镇里两辆汽车驶出造纸厂,绝尘而去。
嘘了口闷气,王铂龙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
光晓阳随后就来了,进门便嚷嚷:“还他娘的假装有事,骗鬼去吧,就是专门做的幌子。唉,真是可惜了。”
王铂龙“嗤笑”一声:“看你这意思,还挺遗憾的呗?”
“当然遗憾了,我可是专门给大镇长准备了节目的,这下没得演了。”
“你呀你。”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光晓阳问道:“咋回事,听说他们一直走到头,恨不得钻进去看?”
王铂龙点点头:“是呀,都围在那打着手电,哈着腰,分明是不看出问题不罢休。”
“他娘的,要是我在场的话,非把姓程的踹下去不可,太气人了。”光晓阳咬牙骂道。
“瞎说什么,这话能随便讲?想也不要想。”王铂龙现在这么训表弟,其实他当时何尝没想过制造“失误”。但那也仅是一念之闪,便赶忙制止了疯狂想法,否则自己会万劫不复的。
光晓阳没有继续说浑话,而是叹息道:“唉,表哥呀,这回你信了吧。姓罗的整了一出又一出,他根本不想放过咱们,非要把你置于死地呀。”
“罗程呀罗程,看来你是打算和老子死磕到底了。我他娘的把你……”王铂龙骂到半截,便一拳击在了桌案上。
“咣啷啷”,
“叭”,
“哗啦”,
新换的水晶摆件又遭了殃。
就在王铂龙怒火中烧的时候,罗、刘二人正用手机信息打着哑谜:
发现没?
没有呀。
我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