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会管,可就是着急,就想要个准话呀。”姜忠继续纠缠着。
鲁金贵一下子起了高腔:
“有完没完?镇长是给你们打工呀,非得什么事都向你们打保证?”
“那次的事我还没找你呢,你,还有你,现在又倒来闹这一手了。”
“遇到麻烦知道来找镇长,怎么有好事就不记得了?前段为了解决大伙用水,镇长没白天没黑夜的忙,总算弄来了冷凝水和地膜,也才有了你们庄稼的今天。那时候你们怎么没来谢忱镇长,感谢话也没说一句呢?”
“姜忠你还有脸说庄稼像你的孩子,有你那么对待自个孩子的吧?草也不好好锄,苗也不好好间,对待后儿子也不过如此。”
刚才还说的头头是道,现在被鲁金贵这么一截短,姜忠也没了脾气,小声嘟囔了两句就没再言声。
邢秀花反倒又说了话:“镇里就是应该帮老百姓,你们是公务人……”
鲁金贵出声打断:“镇里管的是全镇所有村,管的是好几万百姓,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村,更不只是你和姜忠这个混蛋。”
“一个女人家,多打扫打扫屋子,给儿女们做点热乎饭,帮男人捉务点活。可你倒好,成天走东家窜西家,除了嚼舌根就是瞎起混。上回你儿子对象到家里,你连被褥都没叠,脑袋也像个乱鸡窝,丢不丢人?”
“哄。”人们都笑了。
尽管邢秀花脸皮壮,可现在也有些挂不住了,不禁恼怒道:“我自个家事不用你管。”
“那你凭什么要镇长下保证?”鲁金贵立即回怼。
“你,我,反正我们是不管这些,要是两三天还没动静,那到时我们就自个弄,镇里可别说我们讲迷信。”邢秀花嘟囔着,转身钻出了人群。
“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领牲了,让老天爷帮着解决吧。”姜忠说着怪话,拔开人群,出门而去。
带头的一走,其他人立即散去,过道里满是杂乱的脚步声。
“这些家伙太傻,让别人一忽悠就上当,没半点脑子。”鲁金贵指着门口道。
“是有人撺掇,不过也不能说人家是傻子,也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毕竟咱们是公务人员。”罗程委婉的提醒着。
鲁金贵一笑:“镇长说的道理我明白。不过一路酒席招待一路宾朋,有些人就得连损带骂,要不就没完没了。”
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罗程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严肃地说道:“固然有各种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人们对蝗灾的恐慌,心里没底呀。你赶紧跟那边谈,后天下午就得动了。”
“好的,我马上去,刚才还没顾上打电话呢。”鲁金贵说着,快步出了屋子。
“哎哟。”罗程忽觉小肚子一阵发紧。
其实刚才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来人这么一打岔,暂时没注意到,现在真的太难受了,于是罗程跑着冲进了套间。
来在卫生间,罗程急忙解开束缚,处理着三急。
“笃笃”,
才“嘘嘘”到一半时,又有人敲门了。
干什么呀?总得让我解决完吧。
罗程快速终结了整个过程,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镇长你在吗?”随着话音,童宇已经进了屋子。
注意到罗程尴尬的神色和不太齐整的衣衫,童宇立即提高了声音:“我们都忙的脚踢后脑勺了,你还有心思睡大觉,这也太过分了吧?”
“哪有时间睡呀,午觉都省了。”
“哼,撒谎都不脸红,看你那样不是睡觉又是什么?”
“我……”罗程实在没法解释清楚,脸上不禁更为尴尬,赶忙转移话题,“大姐,既然你那么忙,就不要打听工作之外的事了好不好?”
“你叫谁大姐?”童宇急了,直接点指对方。
“算我说错了,好不好?”罗程抬手示意,“你来肯定是有事吧?”
童宇再哼了一声,剃过手中纸张:“不辱使命。以后可别这么使唤傻瓜了,我脸皮也不厚。”
“这不是你面子大、有能量吗?要不也不敢麻烦童镇长向区里张嘴呀。还是童镇长厉害,要是我去的话,指定白给。”看着纸张上金额,罗程笑得脸上开了花。
也不怪罗程乐傻,有了钱事就容易多了,否则飞机是不会来喷洒的。刚才之所以没和村民明确处理时间,其实就因为手里没钱不托底。
尽管对方不无揶揄,但童宇还是听着很舒服,便也调侃道:“又拿我当傻小子不是?来点实惠的呀。”
罗程马上接话:“好啊,财税直接分工给你,我彻底不管了,签字权也给你。”
童宇红着脸道:“去你的吧,真是坑人没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