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更是跳到庄稼杆上、叶上,把庄稼也弄得东摇西摆。
新堡子村段主任说了话:“咱们这倒是不缺蚂蚱,每年这个季节也正是多的时候,可今年多的厉害,比往年七八月份的都多。还有就是近一周增加的太快,一天一个样,今天就比前天增加了差不多一半,照这个速度下去可不得了。”
罗程前些年一直在区里工作,来农村时候不多,到农田里就更少了。即使到了地边,也是一走一过,和农村的事接触不多。但他并非对农事完全外行,毕竟大学选修过这方面内容,而且近几个月更是经常下到田间地头。无论从书本记载还是零星接触来看,现在的蚂蚱的确太多,超出了季节正常应有的量。
听着段主任的讲说,罗程没有立即搭话,而是俯着身子仔细观察起来。
段主任明白对方看什么,在旁说明着:“暂时没发现吃庄稼,但以后这家伙再长大些就不好说了。从我记事起,还没见过大规模的,若是这次发生了,可就……”
“哟呵,这么多干部呀,大镇长好!”忽然一声嚷嚷响起,打断了段主任的话,也引得众人扭回头去。
“姜忠,诈唬什么?没看见我们商量事吗?”鲁金贵申斥道。
姜忠“嘿嘿”一龇牙:“鲁镇长,这哪是诈呼,我这不是欢迎你们吗,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去去去,真是个活宝。”鲁金贵看似不耐地摆着手。
虽说这个姜忠有些浑不吝,但鲁金贵还挺爱和这个二楞子逗嗑,见对方不再吱声也未离开,便没再去赶。
有姜忠这么一打岔,段主任就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罗程也没回应,众人又向前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姜忠又开了腔:“我的妈呀,这,这也太多了,三天前可比这少,起码翻了两三翻吧。”
“哎呀,哎呀呀,长这么大都没……对了,我小的那时候就有过一回,人们都说那是天上的什么坏东西下来了,当时好一个杀牛宰羊祭牲。没几天就下了一场大雨,那雨太大了,就跟天塌了一般,雷也打个不停,第二天这些东西……”
听这个二楞子说的不着边际,段主任沉声打断了:“瞎说什么?你真见了?那好,我现在给你录像,然后寄到有关部门去,让他们好好研究一下你。”
“别别别,那时候我太小,是后来听大人们说的。”姜忠摆手说明,却又忽的诈唬道,“哎呀,好像在那第二年,就天塌地陷了,差点……”
“有完没完?走。”段主任吼了一嗓子,直接伸手扯住对方。
看到主任要急眼,姜忠没敢再费话,而是嘴上说着“好好好”,挣脱了对方手掌,快步跑出庄稼地。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地梗上继续张望着。
罗程等人继续勘察,从这块地换到了另一块,总共换了三次,不过几处情况都一样。
“段主任,继续严密观察着,随时沟通情况,尤其发现异常要第一时间打电话。”
在对段主任做过嘱咐后,罗程、鲁金贵乘车离开新堡子村,赶奔下一个地点。
汽车上,罗、鲁基本没有交流,但都锁着眉头,显然心里都在想着事。
第二站到的是邢郝集,老邢、老郝等人已经在地边等候。
看到罗、鲁二人下车,老邢马上道:“镇长,这也太多了,昨个早上还没这么多呢,就这一天少说增加了一半。知道你们忙,要不是弄成了这样,也不打电话麻烦你们。”
罗程没有回复,而是直接一指:“看看再说。”
众人来在地里,“蹦达”着的小东西又迎了上来,裤腿、鞋面上来回跳,有的还跳到了肩膀、后背,个别的甚至能跳到头上。从这个情况来看,似乎比新堡子村的又大了一些,也更显着多。
确实是更多了,光是落在庄稼上的就显得密了一些,“劈里啪啦”蹦跳的响动也更大。
注意着这里的情况,罗、鲁二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还是没长翅膀呢,要是等它们都长齐了,那……”
虽然老郝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清楚后面的内容,也都意识到了严峻性。
老邢忽的弯下腰,快速在地上刨了几下,一簇暗黄的长颗粒露出了地面。
“这家伙可多了。”
听着老邢的话,罗程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从邢郝村出来后,又转了一个村子,罗程深感事态严重,便没再继续转下去,而是火速回了镇里。
进到自己办公室后,罗程先联系了严教授,结果对方出国未归,是其助手接的电话。让助手帮助转话后,罗程结束通话,径直到了书记办公室。
“饭点儿马上到了,这是要请客?”高行东笑着招呼对方。
罗程来在办公桌前,直接递过手机,严肃的说:“书记,有**烦呀。”
“什么麻烦?”高行东接过手机,点开了视频播放。
看着看着,高行东眉头皱了起来:“的确是麻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