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猪脑子,但愿千万别是那样。”
“怎么了?”高行东疑问道。
罗程摆摆手:“没什么,说事吧。”
“妈的,到底咋了?真他娘的有鬼了?”鲁金贵骂骂咧咧着,转身就走。
“回来,你去哪?”罗程出声喊住对方。
鲁金贵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去村里呀。还能去哪?”
“去干什么?”
“去看喷水呀,是不是真的地下没水了。”
罗程再次喊道:“你给我回来,不能这么去。”
鲁金贵收住脚步,转头“嗤笑”了一声:“那要怎么去?你放心,该我的责任绝不推给你。”
“鲁金贵,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你说的书呆子,我是一镇之长。”罗程猛的起身,径直到了鲁金贵近前,“我是要告诉你,去了千万不要提地下水怎样,也不要扯是否受这些天喷灌影响。”
鲁金贵眨巴着眼睛,还不是太明白。
高行东及时说了话:“老鲁,这还不明白?一旦你这么说了,村民会怎么想,对你会怎么样?”
“假如村民发生了联想,那势必要都涌到镇里来,也会迅速传播渲染相关信息,镇里可就麻烦了。更重要的是,一旦村民产生恐慌,势必影响社会稳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罗程严肃地警告道。
“那,那怎么办?”鲁金贵不由得有些慌神。
“都坐近点儿,咱们好好合计一下。”高行东招手道。
罗、鲁二人没再犹豫,迅速围到办公桌前,三人一起合计起来。
二十分钟后,罗、鲁快步出了书记办公室,召集几十人,分成十多组赶向不同的地点。
“镇长,去新堡子干什么?是不因为那停水了?听说好多村都没水。”苗小松一边开着车,一边偷眼瞟着后视镜。
“我当然知道没水了,镇里操作的嘛。”鲁金贵说话时,依旧闭着双眼,仰靠在座椅上,显得漫不经心。
苗小松眨了眨眼,暗自嘀咕了一下,又问:“镇里操作的?为什么呀?我怎么没听说?”
鲁金贵忽的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怎么,镇里做决定还得跟你汇报?开你的车吧。”
“不,好,好。”苗小松语无伦次的回应着,但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不过他却没敢再问。
主路上再奔行了十多分钟,又在岔路上走了十多分钟,汽车到了新堡子村。
看到汽车的人们,老远快步跑来。
姜忠更是边跑边嚷嚷:“鲁镇长,没水了,都没水了。”
鲁金贵已经到了车外,但没理会姜忠,而是冲着跑来的清瘦男子说:“段主任,不着急,不着急。”
段主任边跑边喘息地说:“鲁镇,这一大早的就没水,听说好几个村都没了,到底咋回事呀?”
“就这事呀,着什么急?听我慢慢说。”鲁金贵招着手,待对方到了近前,才又继续道,“不是几个村停,是全镇都停,这是镇里的统一安排。”
统一安排?
跑来的人们都楞了。
段主任更是疑惑:刚才电话里没说呀。
按下心中狐疑,段主任追问道:“为啥?这要干啥?”
鲁金贵不紧不慢地说:“咱们镇的喷灌系统用好多年了,从用上到现在就没清洗过,管里结了许多水垢,既影响了出水量,长期下去也对水管不好,所以要彻底清洗一下。”
“那,那怎么提前不通知?怎么把吃水也停了?”清瘦男子继续追问。
“这不现在我就来通知了吗?正因为怕你们担心,才故意选在夜里的。”
“是这样呀。停的太不是时候了,现在正用水呢。”
“现在才用多少?好多天才浇一回。等天气慢慢热起来,那时地和苗用水也多了,镇里就是专抢这个时候停的。当然了,也不能太早,否则温度还差点,也不是最好的清洗时段。”
段主任疑惑更甚,但并未继续刨根问底,而是提到了更实际问题:“现在生活用水也没有了,吃水怎么办?”
“这个镇里早考虑到了,罗镇长专门跟进这事,清水很快就会运来。”说到这里,鲁金贵又提醒道,“居民家里也都有水缸,不可能全见底吧,吃个一两天肯定不成问题。村干部要统筹考虑全村用水,对现在实在没水的家庭,由你们从其他家里调剂。另外,各家用水也省着点儿,别像以前洗双袜子也好几盆水。从现在起,必须要有节水概念,不要认为水泵抽出的地下水就不是钱。”
“啊,是,好的。”段主任含糊的应和着。
“走,咱们去看看。其他人都散了吧,老围着干什么,镇里早都替你们考虑了。”鲁金贵摆着手走去。
段主任略一迟疑,喊上旁边一男一女,快步跟上了鲁金贵。
姜忠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跟去,而是散成了一小撮一小堆的,继续嘀嘀咕咕着。
一处处走过,一户户看过,鲁金贵尽管表面谈笑风生,但其实心却在一阵阵揪紧。他越来越深刻意识到,无论对于家庭、个人还是镇里,全镇停水都是天大的事,也是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