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青娃子跑着过来,想要摸一摸雪白大狗的皮毛,却被大白一下闪开。
大白高傲的抬起头颅,它高贵的本性,不许这些人侮辱它。看到面前的小屁孩还上来,大白呲牙咧嘴,终于把青娃子吓退了。
“阿爹,这狗好凶猛啊……”
“你个娃子,你懂个屁,这是好狗。凶才好,看家守门最是好使,要是那些软绵绵的土狗,被人踢一脚,就汪汪的吓跑了,有个屁用……”
老爹把娃子教训了一顿,对这只雪白大狗,老爹可是宝贝的紧。
“这狗也认主,不过我看那病娃子活不了多久了,雪白的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等那娃子死了,这狗就留下,也能守门……”
老爹满意的点点头,之后耸了耸鼻子,闻到了几丝焦气,立刻火急怒道:“大丫,药都熬干了,你死哪去了,是不是皮又痒了……”
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清秀女娃慌慌张张的及拉着布鞋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几步就跑到灶台旁,把火堆上熬煮的药罐端了下来。打开盖子,里面全是黑褐色的药渣,药水都熬的没了。又放上了三两清水,重新熬了一下,把熬干到瓦罐上的药力渗透到清水里。
“你个败家闺女,刚才干嘛呢,不知道正熬药呢。这一副药都七八文钱,要是熬坏了,就把你卖了买药……”
“行了,阿爹,别说阿姐了……”
吵闹一阵,女娃倒了满满的一碗褐色草药汁,又拿了几粒冰糖,才走到偏房。
青娃子和老爹也跟了过去。大白走在最后面,看起来有些哀伤。
……
偏方里的那个人影躺在光秃秃的木板上,下面还接着几个大盆,哗啦啦的血水就从伤口处流入大盆里。
空气中都充斥着一种凄凉的味道。
女娃用汤勺把草药汁给他灌倒嘴里,再塞进去一颗冰糖。草药太苦了,要吃冰糖才能把那苦味化去。
老爹看到那大盆里的血水,叹道:“这人也太能流血了,这都流了多少了,灌进去的药水估计都变成血流出来了”。
女娃也哀叹一声,低声道:“估计活不了几天了。阿爹,他嘴里的珠子怎么取不出来?看那品质,绝对是上好的夜明珠,如果卖了,也能给小弟娶好几个漂亮媳妇……”
“我估计是咬的太紧了。算了,等他死了的时候再把珠子取出来吧,也算我们搭进去的药钱。如果这人还能活了,就让他把药钱还我们,至于那珠子,太贵了,估计这小子不舍得……”
……
大白把木盆里的鲜血都喝光了,这估计是它一生最大的造化了。
女娃皱着眉头,对这条大狗相当不满。
“怎么喝人血,而且是他主人的血,这狗不吉利,应该扔了……”
“别,闺女,你懂什么,喝人血的狗才凶猛,这狗好啊”。
三天时间过去,周生已经不再流血,血已经流干了!他的身体枯瘦,干巴巴的像是一具干尸。伤口不能结疤,一阵阵佛力阻挡愈合,让血肉的活性不断减少。
如果心脏还不是那样微微的跳动,青娃子一家人估计就把他当死人埋了。
卧牛村有个无赖牛三,不事生产,整天混吃混喝。他看上了大丫,每日百般纠缠,被青娃子老爹给打了出去,不过这人不长记性,这一日又来了。
这次没有那么好运,他一来,就被青娃子放‘狗’咬跑了。大白可不是普通的狼,它是喝过十几盆伪圣鲜血的狼,别说咬一个普通人,就算修为不俗的武者,也是一口就咬死,吃进肚里。至于这普通人,还是算了,吃了牙碜,里面的营养太少了,它看不上。
追了一阵,就像骄傲的老虎在戏耍小猫一样。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回家了,可牛三就惨了。
他被大白直接咬断了腿脚筋,一条腿算是废了。
牛三愤声谩骂:“该死,这只该死的狗,我要宰了你。哼!再凶,你也只是一只狗”。
他花了大价钱,从药房买了半斤砒霜,装进肉包子里,准备当做饵,毒死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