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恨的却是自己!她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眼瞎!
十几年的岁月,父母虽未回来看望过她,可所有的东西都未曾少过于她,不回,只因两人手握重兵,当今皇上不许他们离开京中。
不回,对她不管不问,也只是因为希望她想要在这润城能够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可最终,她都做了些什么?
坐在铜镜前的凤淼淼,双手逐渐握成了拳,看着铜镜内柳眉樱唇,肤若白雪的少女,杏眸慢慢变冷。
既然让她重活一世,她想,至少自己要为京中的父母做一点事才行。
“小姐,不好了!”
凤淼淼简单梳洗过之后,就听到青秀急急忙忙的过来:“奴婢早上去看那傻子,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
凤淼淼并没有当回事,眉梢微扬,漫不经心的问着:“是不是从厨房里面跑出来了?”
既然是装傻的,那么小小的厨房怎么可能将他关注?
“不是!他还在这里!”青秀摇头,有些紧张:“只是他的伤口有些不太好,奴婢瞧着,他似乎是受了寒,有些发热了!”
发热?
脸色一禀,凤淼淼迅速的往厨房走去。
一进入到厨房内,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缩在被中,只露出一双可怜的双眼。
在看到凤淼淼出现的那一刻,南宫宁面露喜色,可随即又委屈起来:“媳妇,骗人!”
快步上前,凤淼淼看着南宫宁委屈的样子,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立刻着急起来。
“对不住啊!”
看着南宫宁难受的比起眼,凤淼淼想到他身上的伤口,一瞬间就想到了上一世父母在苦寒之地所遭遇到的折磨,顿时眼眶一红,低低的道歉。
南宫宁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红了眼眶,低低的道歉的样子,不由的觉得自己这个玩笑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心中微恼的南宫宁,忍不住将一丝火气飘蹿到开药的老头子上,只是想要让他开个药来做做样子,没事做这么严重做什么?
“还能起来吗?”凤淼淼看着南宫宁只露出一个脑袋来,黑眸落在自己的身上,呆呆的样子,就轻声问着:“若是能起来,就去我屋子躺着!”
身后的青秀立刻拧眉:“小姐,将他带到小厮的房间就好了,您的屋子怎么可以……”
“媳妇说的,都是对的!”听话站起来的南宫宁,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可没有料想到,等他站直了身子之后,竟然一顿头重脚轻,那身子忍不住的就朝着一旁的凤淼淼的身上歪了过去。
“不用了,还是去我那边吧!”
凤淼淼看着面色烫红的南宫宁,心下越发的紧张起来。
这事情若是传到贵妃或者圣上的耳里,只怕没帮衬到父母不说,还会给他们惹了麻烦。
南宫宁整个身子的重量,有一半都依靠在凤淼淼的身上,被她搀扶到屋中之后,刚打算让青秀去请大夫过来,一出屋子,便看到钱氏带着凤雅馨气势汹汹的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长棍的小厮。
凤淼淼眉梢一冷,顺手关上了屋中的门,迎面看着过来的钱氏,淡声开口:“二伯母这是要将东西送来了吗?我就不点了,直接将东西放这里就好了!”
“大姐姐,反正都是自家人,东西的事情都是小事!反正出不了这个院子!”凤雅馨轻蔑一笑:“但是现下有一个大事,关系到我们凤家的名声,可就不能不先处理一下了!”
眸底划过厉色,凤淼淼却是不动声色的挑眉反问:“怎么?你们得到了消息,昨日伯母的事情传了出去?”
钱氏面色一僵,随即冷笑:“大姐儿不是说,秦家的事情你都已经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