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他的左膀右臂黄靴圣使。
由于控兽谷这两人,在半年前曾在万灭神殿的正殿,被介隐当场收拾过,所以对介隐恨之入骨,同时又颇为忌惮。他们曾亲眼目睹过介隐的功夫,可谓是敢怒不敢言,虽说心中的怨气很多,却并没有报仇雪耻的勇气与大蒜。可是,在荒郊野外,竟遇到了一个仇人,终归是晦气万分。另一方面又担心介隐也辨认出来他们的身份,担心介隐会再次出手也说不定。控兽谷谷主痴念生用眼神示意黄靴,黄靴圣使便立刻心领神会,眯着个眼睛,咧着个嘴巴,施展高超轻功,向连环锁链桥方向飞去,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来到介隐面前说道:“哟!这不是万灭神殿的介护法吗?多日不见,什么风把您也吹到了南瞻部州这边来了呀?咱们都远离东土,身在异国他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能在境外看到一个熟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没等介隐开口,黄靴又说道:“我身为控兽谷的圣使,谷主在那边让我代他向介护法您问好。”介隐看到黄靴的样子,大致明白了对方故意讨好的用意,便简单的回复了一句:“大老远的万里之遥,好好的巴蜀控兽谷你们不呆,来这里做什么呢?”
黄靴圣史又开始了一顿假笑,“呵呵,这说出来倒也无妨,我和痴念生谷主此次来南瞻部洲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四羊方尊”的下落而已,既然在此遇到介护法,所以我们想主动打个招呼。我们之间在之前虽有一些不愉快,事情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谷主说,冤冤相报何时了”,黄靴咽了一下口水,紧接着又说,“介护法深明大义,我想,介护法也是这样想的吧!”。介隐心想:我哪里有闲情逸致跟你们在这里瞎耗时间,堂堂的控兽谷两大头目,你们自知不是我的对手,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跪舔,也是令我唏嘘,找唐东拓要紧,懒得跟你们扯犊子。
介隐这才刚来南瞻部州大陆不久,阴差阳错之下,就接连遇到山谷里的“北斗星君”、被唐东拓带走的万灭神殿弟子,以及控兽谷的这帮人,唐东拓及万灭神殿的那几位高层长老反倒是迟迟没有碰上。于是,对于黄靴圣使,介隐也全然没有太多理会的兴趣,只想抽身离开,继续去寻找唐东拓。
于是,介隐抱拳回礼,开口说:“我还有事,咱们就告辞吧!后会有期。”然后转身离去。介隐离去是因为本来也没打算会遇到控兽谷的人,对于黄靴和痴念生更是没有半点兴趣,眼下积压在介隐心头最大的事,就是赶紧找到唐东拓,万一唐东拓有个三长两短或什么闪失,自己怎么对得起唐党阳叔叔的在天之灵。
只见,介隐跳上了那铁索桥,嗖嗖嗖,没费什么力气,很快就到达了对面。掠过短途的山崖,一座接着一座,继续在云端漫步,接连过桥,渐行渐远。
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介隐功法奇高,惟一替自己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介隐跨过了数十座连环锁链桥以后,刚到对面桥头,这时,差点和突然出现的某个人撞上!
不曾料到,差点被撞上的这个人竟是失踪很久的万灭神殿徐长老。此时的徐长老功法似乎已经突飞猛进,精进程度不止一点点,手持“嗜魂法杖”的他,法杖不停地闪耀着树杈形闪电一样的光芒,在法杖顶端左右晃动,噼里啪啦的吱吱作响。
实际上,徐长老的使命只有一条,便是师尊——天神雷震子下达的铲除“石矶娘娘”转世妖体的任务。虽然徐长老直到今天也不知道“石矶娘娘”的转世妖体是谁,但是徐长老的师傅雷震子说过,石矶娘娘的转世妖体只有吸食“彗星陨铜”才可得到灵力炼化。只要能守住这个“彗星陨铜”,就不怕“石矶娘娘”的转世妖体会危害天庭。而这个“彗星陨铜”正处在南瞻部洲,就在附近的某个尚未被找到的山谷内。所以徐长老一直在这里附近活动,可惜暂时依旧没找到。
未来他日,只要那名转世妖体敢来“彗星陨铜”附近,就可以趁机消灭妖体。
昔日,天神雷震子曾向徐长老交代叮嘱过,为了防止石矶娘娘的妖体吸食“彗星陨铜”仙化后,必将恢复商末周初封神大战时代“石矶娘娘”的全部妖法,到那个时候,妖体的实力将变成三界第一,三界之内恐没谁能够抵挡抗衡,甚至会触及天庭的安危。
介隐刚一涉足对面桥头,差点撞上的徐长老,便开口说道:“咦,这不是我们神殿的介护法嘛?”介隐也说道:“徐长老,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全教上下都以为你失踪了,教主一直在找你。”
介隐问了这么多,徐长老却好像没听见,只是冷冷的说道:“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直接回答我,是不是本教的内鬼,已经在本教潜伏了不少年月吧?”。介隐听完这话后,心情非常诧异、极为震惊,心想:我并没有暴露什么蛛丝马迹,你怎么会知道的,太邪乎了。
介隐被徐长老突如其来的揭穿,搞得猝不及防。
介隐沉寂思考了须臾,装傻充愣着说:“徐长老,你在说什么?你没受什么刺激吧,没发烧吧,我跟随教主多年,我对教主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会是内鬼呢?”徐长老看介隐不想承认,白眼一翻,拄着“嗜魂法杖”往边上走了两步,又说道:“哼,我身为本教的执法长老,这双眼睛明察秋毫多年,你是瞒不过我的。对于内鬼这件事,我查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收获的。叶猛堂主的死,也是拜你所赐吧?你是不是曾经去过静霞山庄,和那个阴风散人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私交过往?竟然在我万灭神殿藏匿了这么多年,还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佩服,实在令徐某佩服。”此时的介隐听了徐长老这番话,心里非常纠结,到底这个老家伙是怎么知道的,而自己该不该承认,还是继续全力辩解?
介隐虽然思想在不断争斗,想办法,做决定,研究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但是表情却依然很自然,平稳,宁静,并没有把内心打鼓的一面从脸上浮现出来给徐长老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