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趾高气扬地迈了进来。
胡黑皮向来直接,开口便问:“喂,我说,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逃跑?打算他们有本事挣脱锁链开溜,我想,你要想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莫不是,你想留下来等死,等着我来杀你的头?呵哈,呵哈,呵哈哈哈哈……”
那两个举火把的萝卜兵也奋力笑道:“嘿嘿嘿,嘿嘿嘿,这天下还真有这么蠢的人呐,哈,故意不跑,留着等死,咦嘻嘻嘻嘻。还真他妈少见哈,嘿!”
“诶,我说,你们几个废话哪么那么许多撒?要杀快杀咯,不杀放就我走啊,干嘛唠叨个没完没了的,婆婆妈妈的跟个娘儿们样的,有病是吧?哦,我晓得了,你们难道是唐僧变的、唐僧投胎?”端木隐水听得耳朵起茧,直接开骂了。
“哼,臭小子,敢跟‘爷爷我’耍贫嘴?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个要饭的,跟你一起来的那女的已经跑掉了,留着你这么个乞丐有个锤子用!想走可以,出来帮我做件事,做完了立马给爷爷滚蛋。”胡黑皮眯着个眼抬头望天,轻松愉悦地说道。
“啥屁事啊?你自己的手脚都残废啦?要我弄!”端木隐水继续开骂。
“出来挖个坑、埋个人,不用立碑,弄出个差不多像坟的架势,也就可以了。愿意干啵?”胡黑皮嘲讽、讥笑、蔑视道。
“哦?埋人啊,好啊,行呀,我擅长埋人啊!请问是把你埋进去,还是你老爹老娘啊?”端木隐水怒斥道。
“小子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毛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别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别逼我。快出来给爷爷干活!”胡黑皮的脸色终于变了,恼火地叫道。
紧接着,胡黑皮便命令身旁的那两个举火把的去将端木隐水松绑、解镣。
端木隐水刚才那样说,只是为了先探探虚实,看这土匪到底是想杀死自己还是想怎么样,但是通过土匪的表情模样的观察、研究和分析,觉得土匪不像是在耍逗自己,既然手铐已解,倒不如帮他这个忙,毕竟自己确实想走,能离开这里自然是最重要的。
端木隐水出门一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地窖门口的担架上,脸部已模糊,不能辨识。
“喏,那边有铁锹和铇子、铲子,自己挖洞。”胡黑皮在背后啰嗦着、嘱咐着、吩咐着、唆使着、命令着。
端木隐水二话没说,向前走了不远处,抓起工具,当场就挖。
胡黑皮的这个意图实际上很明确,“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既不打算让独眼龙强盗死得舒坦,可坟墓也得给他立。
就这样,这名毫不起眼的今日的“破衣烂衫脏乞丐”,就这样“安然无恙洒脱走”,将是日后的“技压群芳灭贼师”。
而此刻的云贵高原地狱门方面,“九寨飞仙”刚刚随同“地狱门”的门主进屋入座、把盏言欢,两人都是边喝边笑,皮笑肉不笑,双方都很假很假地眉来眼去,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终于,喝着喝着,门主发话了,道:“属下见‘飞仙’今日打扮得如此雍容华贵、艳丽迷人,看来《催尸宝典》是不赠美人天不允呐!”酒桌对面的“九寨飞仙”哈哈大笑,说:“门主果然是明白人,既然如此的客气,我这个做上司的,又怎么好意思拒绝您的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