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但是,如若阴老前辈让弟子去做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的勾当,弟子断不可从命,弟子这辈子,嫉恶如仇,只想做个正直的好人,望罗刹师父体谅。”介隐道。
“呵呵,为师还能不懂你的心吗?当年,我与义兄策划了一场唐古拉山大决战,我俩的初衷本是极好的,想招揽天下修仙同道共同研讨快速羽化登仙的飞升之法,从而在完成渡劫后,功法大增,那样就可以让天下永保太平了。有我们这些仙人在,就不用再担心会遭受各路妖魔的践踏,哪怕是上古魔兽复活、卷土重来,也不在话下。除了我和义兄,另外我俩还召集来了十一位当时的绝顶高手。不料,我俩的建议,却遭到了众人的反对,那些个自私自利的吝啬小人,只图获取,不愿把自家的功法拿出来分享,每一个人,都不肯让我们其余的十二人共同参研。于是乎,我和义兄被激怒,这才犯下了滔天大罪,铸成大错。我和义兄先后斩杀了七人,还重创了零毛叟和玉女,后来,我不幸败在了‘涅槃天尊’的‘天机腿’下,以致于跌落山崖。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为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义兄阴风散人没死,还创立了静霞山庄。为师要你帮助他,不是去帮他作恶,而是帮他去完成夙愿,汇总、参研天下功法,摸索出快速飞升之道,还天下长久的太平与安康。”罗刹师父用尽最后一股气力,说完了全部的话。
风吹过,蜡烛灭,“炙阳罗刹”的魂魄安详的升空,飞往了西天极乐世界。
介隐遵照罗刹师父的遗命,拔出了镶嵌在他门牙上的一颗花生米大或蚕豆大的小石子,用锦缎手帕包好,塞进自己的随身衣兜里,好生存放保管了起来。
“罗刹师父,你放心,我会去帮助阴老前辈的,并转述你对他的这份情义。您安息吧,一路走好!”介隐面对着罗刹师父矮小的遗体倾诉道。
短短的一天之内,就有两位与介隐有瓜葛的亲近之人身死离去,不免令介隐感到忧伤和惆怅。
“炙阳罗刹”与他十二年朝夕相处,传他功法技艺,介隐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这份恩情,自不必多说。
而阴悦悦,十余年前,共同寻宝患难,也曾对儿童时代的小介隐心存怜悯,特别是在秦国雍城的那家破旧的客栈内,阴悦悦与小介隐初次相识,当时年轻气盛的阴太白,正挥剑刺向背对着他的介子推,而介子推身后的箩筐里,正装着年仅七岁的一个娃娃小介隐,那时,唯有阴悦悦谏言阻拦其兄长这么做,不希望阴太白伤害一名无辜的小男孩。
罗刹师父的死,对于介隐而言,兴许也算一种解脱。从此,介隐成为了一个自由人,不必再受人控制、任由摆布,他可以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凭借自己的平生所学,为苍生的福祉而奋斗终生。
几日后,同越国会稽山相隔数千里的苗疆控兽谷内,狼狈逃回的痴念生悲痛欲绝,堂堂一派之主,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威武庄严的大男人,竟然一直在暗自抽泣。
这种无声的抽泣,沁人心肺,痛不欲生。
虽然痴念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甚至没有一丝哭腔,但是他的心脏,一直在滴血!
他对于夫人阴悦悦的爱,这些年,可谓是与日俱增。阴悦悦不仅是他的结发妻子,还是他的福星,不但给他带来了谷主之位,而且还为他生儿育女,已经尽到了身为妻子所应尽到的的责任与义务。
“谷主,事发突然,当时集市嘈杂,属下未能及时发觉异状,以致于夫人……属下该死,请谷主责罚!也希望谷主不要哭坏了身子,人死不能复生,望谷主节哀。”蓝甲主动揽责,想表达压寨夫人的死,是他护驾不力所致,借此机会来试探一下痴念生是个什么样的主子,是否值得自己效忠,从而决定日后是否需要对其忠心辅佐。
“先生言重了,奸人偷袭,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先生不必自责。先生刚加入我派,就碰上了这么一桩事,也是换作谁,都始料未及的。更何况,若不是先生及时出手相救,此刻,我与夫人恐怕已经双双共赴黄泉!”痴念生回应道。
听完这么一番话,听起来不过是很简短、很普通的一番话,蓝甲却彻底被痴念生的气概与胸襟所征服、折服,内心深处更是无比的拜服。蓝甲认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他效忠终生的明主、贤主,在日后修仙的征程中,便可放开手脚做事,不必担心主子会昏聩、昏庸,不辨忠奸,听信谗言。
“我一定要替夫人报仇,我一定要手刃那个浑身残废的老家伙,快去给我调查,看那厮究竟是谁!”痴念生恼怒地发号施令道。
“得令,遵谷主命!属下这就差人去探查。”蓝甲对于谷主的痛感同身受,立马回应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