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说道,
“刚刚那人,买了很多东西,花了二十九块灵石。”
话落,众人纷纷愣在原地,嘴唇蠕动,笑得十分勉强。
这种成交额,他们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遇到一笔。
“呵呵,小师弟运气真好……”
“我本来想去招待那位贵客的,见小师弟初来乍到,才把机会让给你。”
“嗯?来客了,我先走了。”
见门口走进几位修仙者,这几名道童嗡的一下全部散去,争先恐后接引着客人。
……
离开坊市。
李清霖过了几日,变装着装和外貌,又回到仙坊,或去商铺、或在路边摆摊。
一点一滴,将自己用不到的丹药、材料和法器出手。
毕竟先是租赁灵田,后是购置灵植、经卷,灵石几乎耗尽。
其他的东西倒好说,唯有从漓泉道人那里获得的攒心针、八门金锁阵,算是赃物,有着极为明显的玉虚宗痕迹。
李清霖变化多次身份,兜了许多圈子,才找上一处黑市,以比市场价低两成的价格售卖出去。
即便如此,这次销账所得也让李清霖的存款,暴涨至五百块下品灵石。
一般而言,一阶下品法器价三十灵石。
一阶中品的法器,看类型和炼制手法,价格在八十左右。
但到了一阶上品法器和成套的法阵,价格则飙升。
若是遇到拍卖,突破至八百下品灵石也不是没可能。
一朝暴富,走路都带风。
李清霖甚至开始思考,是否为灵田购置一套阵法,最好带聚灵、遮蔽天光功能的。
但这种阵法极贵,随随便便都是价值上百灵石。
为免露出横财的破绽,李清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等日后灵植成熟收获后,再入手。
最终,
他在黑市中,购买了一道抽魂燃灯的秘法、一纸灵鹤、一瓶对凡人有延年益寿之效的丹药。
抽魂燃灯,可抽取修者命魂,加之控制,生死仅在一念之间,但对施法者的境界及神魂力量有较高要求。
……
离开坊市。
随着一道嘹亮的鹤鸣声,灵鹤双翼长到半丈长短。
李清霖身骑纸鹤腾空而起,初时还有些生涩,继而便像模像样的骑乘起来。
一路飞遁,横跨浩瀚清虚岭平原,在一些地图上标记有筑基大修潜修的地方绕路。
半个时辰后。
一股猛烈的斗法波动从远方传来,李清霖压低灵鹤,展目一望,便见在三山边缘的幻阵外,有数道身影在厮杀。
掌心雷轰隆一声,石破天惊,传遍近百里。
飞剑寒光卷碎漫天白云,符篆不要钱似的当空洒出,道道耀眼光华亮起。
却是数位人类修者,在围攻之前在合欢春秋楼出现过的持叉龙将。
“尔等异类,居然敢戕害吾之道友!”
“要打就打,哪这么多废话!我杀了那么多,哪记得这么多?”
“陆举道友,我们联手擒下两妖,令爱死于妖兽手中,今日便拿他两祭旗!”
数道练气圆满的气息冲天而起。
而三山的守谷巡卫,也不插手,坐视这些人在三山之外打生打死。
直到最终,随着一道巨响。
那持叉龙将也不知施展了什么天赋,直接将两名修者轰成飞灰。
但自己也一时不慎,被那叫做陆举的修者,斩下头颅。
剩下两个持叉龙将甩下两句狠话,惊骇交加的逃遁而去。
陆举状若疯癫,目如虎狼,朝三山中一瞪。
其余跟李清霖一样看戏的修者纷纷作猢狲散去。
李清霖隐隐猜到了陆举的身份,心底暗道,
“世界居然如此之小,陆举不会不仅死了个女儿,还死了个徒弟吧?
这龙宫雨部和三山,看似处于蜜月期,但下面摩擦不断,厮杀不止。
但跟我没啥关系,我就是个种田的,脏活累活,都有碧玉元蟾去做。
正所谓是坐看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
“牵丝蚜虫,乃蛊虫和灵虫杂交。起源于大劼时期南疆一带,扑杀多次,却又死灰复燃。”
屋内书桌前,李清霖翻阅着手中的《一百零八种常见妖虫图解及预防》此书,喃喃自语,
“虫卵壳窍坚硬无比,成虫有指甲盖大小,喜群居,在灵植叶片上牵丝织网,吸收生机,若是不加以管控,整片灵田到最后都会沦为虫穴。
漏掉一只,就会扩散,在来年都会生出数以千计的蚜虫。”
李清霖合上书籍,捏动手中虫卵,目露沉思之色。
“在不伤及灵田根本的前提上,要想除此虫害,要么具备某种大范围杀伤性法术,扼杀所有虫卵;要么引来天敌,豢养禽类。
关键是……”
李清霖眉头稍皱,
“这牵丝蚜虫似乎是变异了,虫卵及成虫,要比普通牵丝蚜虫更加刁钻顽强,一阶中品的小雷咒、百斩剑光都无法彻底根除。”
这也是为何这次的虫害,在这十里八乡愈演愈烈的缘故。
寻常经验无法借鉴,又不能不计后果彻底将灵田轰为焦炭。
除非去请修行特定法术的练气后期修者,但出手费又极为昂贵。
逼得许多灵植师变卖灵田,要么转行,要么背井离乡。
将手中虫卵捏碎。
李清霖收好书籍,起身出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