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寒面色凌然,衣袂随着他的脚步飞扬而起,端的是气势不凡。在那一声传报声之后,他大跨步入了殿内,一个眼神也不给那位跪地老臣,径直走到大殿正前方正声说道,“皇上!臣因故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因故?天阳帝心知肚明,面上却依然露出疑惑的神色,挥手示意那老臣退下。
老臣得了天阳帝的令缓缓退回原处,手心却是微微冒汗,心中隐生后悔之意。只道自己到底是被人遭了枪使,又庆幸因为自己的岁数在那,想必也不会有人会因此而落进下石,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敢问王爷,何事能重要过早朝面圣?”太子先一步开口质问。
他虽身为太子,在早朝这事上也从不敢怠慢,他尚且寅时起身,卯时入朝,那宁王居然卯时过半才得入宫觐见,叫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闷气。
殿上的天阳帝倒是挺愿意看见太子这般直接与楚易寒对上。
虽然前些时候太子的作为让他对自己这儿子颇为不满。但是细想来,本来生为太子,就有傲视一切的资本,只是当时太子对上的是他,如果对上的是其他人,倒也没什么大错。
身为天阳国的子民,无论是皇子还是百姓,对皇权就应该无理由的维护,而不是像有些人一般目无尊卑。
“宁王,你且说说是何事能耽搁至此?”天阳帝问道。
太子受皇帝这一句话的影响,脊背一挺,站得笔直。
朝堂上众人更是都望向楚易寒那一处。
楚易寒冷着一张脸,一撩长袍朝着堂上便跪了下去,“请皇上为侄儿做主!”
天阳皇族上朝皆不用跪拜,这是天阳帝登位之时为宣示皇权所立下的规矩。而楚易寒虽嘴上说着侄儿这一称呼,却又跪的干干脆脆。这又是何意?
但是他这一跪,还有谁能说他故意来迟藐视皇帝呢?
不等天阳帝开口,楚易寒大声说道:“臣宁王府昨夜遭了刺客,府内死伤无数,臣的贴身侍卫更是命在旦夕!堂堂天子脚下,却有人肆意行凶!今天是在臣的王府,明日许是就进了宫!臣不得不顾及皇上的安危,彻夜未眠彻查刺客来路!故姗姗来迟!”
楚易寒这一番陈述声音之大,连候在殿外的大内侍卫也能将那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更别说原本就正对着楚易寒的天阳帝了。
天阳帝手上青筋毕露,握着龙椅隐隐发抖!
好你个楚易寒,寥寥几句话,两件事并成一件事,引起朝堂百官的不安,又道尽了委屈,还隐隐有责难他的意思,说的冠冕堂皇为了自己的安危,却又倒过来让朕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什么天子脚下行凶!什么彻夜未眠!借口!全都是借口!
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宁王府遇刺的事摆在明面上来说,绝不仅仅是要求为他作主。楚易寒闹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不行!不能发怒!不能着了楚易寒的道!
这样一想,天阳帝的面色稍霁,暗暗深吸一口气,望着堂下做作的楚易寒,咬牙说道:“不知道宁王要朕如何做主?”
楚易寒嘴角暗暗一勾,起身后朝着天阳帝又是恭顺的一拜:“皇上英明,自有办法还臣公道,最终也会给臣一个说法!”不等天阳帝开口,他又抢先说道:“臣自从世袭王位,皇上便赐臣监理大理寺之责,肩负卫民重担。但如今臣尚且自顾不暇,更无力保障百姓安危,臣今日自愿交出大理寺监理之职让于太子!望皇上恩准。”
大理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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