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永利大约没料到自己背后告人刁状会被人当面拆穿,尤其是拆穿他的还是以耿直较真出名的老田。
听蓝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又把老田拉出来溜了一圈,一场内部矛盾就被轻松化解了。
申永利被老田怼得哑口无言,在心里大骂听蓝奸诈,转身愤愤不平地找作妖的保洁去了。
听蓝才有空问老田,“那个保洁什么情况?”
老田叹了一口气,“人家车子要送去年检,估计是车座不符合标准,就从朋友那借了俩座,把自己的旧车座放家门口了。唐大姐呢,以为是人家不要的,估计以为那铁架还能卖俩钱,就用小推车把俩车座给拉走了,拉走也就算了,你好歹先放一放呀,她一刻都等不得,三两下就把人家的外面的皮革海绵拆得干干净净的。我来办公室之前去咱们的工具仓看过了,就剩下俩光溜溜的铁架子了。人家车主现在追在要咱们赔呢,要么赔两千块钱,要么赔他俩车座椅。”
“唐学芬?”保洁中姓唐的只有一个,就是疫情期间闹着要辞职,后来发现形势好转又后悔了,跑到申永利那里把辞职报告拿回去的唐学芬了。
申永利后来一直叫嚷着等招到人就要把唐学芬给开了的,结果从年初叫现在也没招到满意的人手,唐学芬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继续上着班,平时没事绝对不往申永利跟前凑,没想到这次捅的篓子有点大,还直接往申大主管的枪口上撞了。
听蓝木了半晌,才道:“车主没要求一定要买新的吧?”
老田摇摇头,“那倒没有。人家也不敢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呀,那车我看过了,破破烂烂的,离报废也不远了。”
听蓝松了一口气,“那车子的型号你知道吗?去旧货市场能不能配到合适的?”
老田从手机里面调出照片给听蓝看,“不好找,上网去找吧,对方给我看了网上的价格,一千块一个,咱们找找旧款的,我估计七八百块钱能拿的下来。”
听蓝直接拍板,“那行,你把型号发给我,我来找,这个钱到时候从唐学芬的工资里扣。”
老田含笑看着她,“我以为你要说公司给她承担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再从她工资里扣呢。”
听蓝摇摇头,“这是她自作自受,与公司无关。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公司三申五令,未经业主允许,不得擅自拿走业主的东西,你们平时清理楼道的时候,碰到楼道里堆积的东西尚且要一家一家的打电话去核实清楚了才动手,谁给她的胆子问都不问一声,就敢直接把人家的东西拆了的?”
在这个位置上久了,听蓝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有些规则看似不通情理,却是处理棘手问题的最佳方案。
有同情心?可以,但别在原则问题上滥用同情心。
假如今天的她还是那个小小的前台,她爱怎么同情唐学芬都没关系,反正也改变不了事实。
但作为项目经理,她一旦纵容了唐学芬此次的行为,项目上接下来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唐学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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