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苛责贤侄了。”刘备耐心解释道。
特别在说到“其他势力”几个字时,刘备还故意提高了音量。
刘琦听罢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欣喜道:
“叔父果然妙计!侄儿在此谢过了!”
言罢,刘琦对着刘备伏地便拜,态度甚是恭敬。
“贤侄不必多礼!”刘备见状连忙将其扶起。
此时刘琦紧绷的神经完全松弛下来,一连多日的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舒展,心中好不畅快。只见刘琦展颜问道:
“但不知此处可有美酒,侄儿要与叔父痛饮几杯,以抒胸臆!”
“这个好说!来人呀!”刘备推门走到门廊之上,对着内院中高叫了一声。
随即便有仆人迎上前来,然后在刘备的一番吩咐之下,准备米酒。
未及,米酒便已经备好,装在酒瓮之中端来上来。
二人对坐于几案两侧,一旁的仆人为二人用铜勺舀酒。
刘琦本就是豪饮之人,端起漆耳杯先凑到面前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醇厚的酒劲登时遍布全身,身体也为之一暖。他放下漆耳杯,高呼了一声:
“好酒!想不到叔父府上可有不少佳酿啊。”
“若非贤侄到此,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刘备随声附和道。
刘琦仔细回味着米酒的滋味,极为肯定地说道:
“此酒想必是用临沮、中庐一带上好山泉所酿的珍珠酒吧,至少有二十年之期。”
刘备闻言哈哈一笑,颔首以示肯定。这位刘表的大公子,虽然性格软弱,不善谋略,不过却对品酒大有研究。若是只当一个富家公子,每日欢饮达旦岂非美事,但却被迫卷入这政治漩涡之中,想来也是无奈。
刘备出生在北地,本来酒量就不浅,如今又遇上豪饮的刘琦,免不了要多喝几杯。
二人就这般又对饮了十数杯,刘琦已有些面色发红,稍显醉意。借着醉意,刘琦身体微倾,向刘备询问道:
“叔父,侄儿尚有一事想向叔父请教。”
“贤侄但讲无妨。”刘备放下漆耳杯,回应道。
“但不知能指使黄巾余孽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刘琦问道。
刘备轻捋胡须,指着东北方向,神秘地笑道:
“想必贤侄一定听过青州军吧。”
“青州军,就是那支由黄巾降卒组成的军队吗?”刘琦问道。
“正是!”刘备颔首道。
初平三年,青州黄巾百万之众向曹操投降,曹操择其精锐三十万,编为“青州军”,此事天下皆知。刘备此话一出,其意不言自明。刘琦闻言双眸一亮,醉意也消减了大半,他用手指敲了敲几案,沉声道:
“也就是说暗中插手荆州事务的幕后主使是那曹操!”
“贤侄明见。”刘备拱手答道。
当然此事是否出自曹操之手,对于刘备而言并无大碍,他所要做的就是帮助刘琦脱困。看到刘琦今日的表现,刘备心中窃喜,看来这位刘表的大公子已经彻彻底底离不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