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很惊讶,实在没想到厉峥还会做这种善事。
看着她的眼神,厉风有些无奈地说:“你别惊讶,我比你还惊讶。”
他摇摇头,感叹道:“这几只狗过得比我还舒服,厉峥对它们才像亲儿子。”
“……”肖芊芹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厉风。
她丢了一块鸭爪到地上,几只小奶狗立马扑了上去争夺,有一只动作慢了,什么都没抢到,站在旁边委屈地汪汪叫,于是厉风也丢了一块鸭爪过去,它马上又摇头摆尾跑过去。
温和的笑意在他脸上渲染开来,仿佛融化冰川的暖阳。
肖芊芹发现他笑起来很好看。
“真是贪吃,平常都窝在沙发下面不出来,一闻到吃的就跑出来了。”
吃到一半,厉风接了个电话,屋里信号不好,去阳台接。
电话是高博打来的,祝他生日快乐。
厉风与他多聊了一会儿,十几分钟后才挂了电话。
等他回到客厅里,才发现肖芊芹已经败下阵来,歪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她脑袋旁边竖着五六个酒瓶。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喝了那么多。
厉风没管她,兀自走到对面坐下,继续吃夜宵。
过了一会儿,对面的人忽然有了动静。
肖芊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她扶着墙壁,慢吞吞走进洗手间里。
关门声。
接着是一阵呕吐的声音。
厉风赶紧放下手里的酒瓶,跟过去看看。
然而他走到门前时,肖芊芹已经吐完了,她快速地漱完口,然后迈着不太稳定的步伐走出来。
“你还好吧?”
肖芊芹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听到问话,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直勾勾的视线在他脸颊上转了一圈。
厉风莫名心底一颤,有点招架不住她那拥有总攻般气场的眼神。
几秒过后,肖芊芹就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她踏着笔直的正步走到沙发前,身子往前一倾,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厉风被她弄傻了眼。
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他原地站一会儿,接着走到她身后,弯下腰拍拍她的肩膀:“你还好吧?”
肖芊芹好像以很快的时间睡着了,没有反应。
厉风又轻拍她:“你没事吧?”
她还是没反应,整张脸深深地陷阱了沙发里,仿佛隔绝了外界。
厉风看她这模样,突然有点心疼。
刚刚不该让她喝那么冰的啤酒,可她以前也没吐过啊。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要去给她煮豌醒酒汤。
刚转过身,手臂突然被一股蛮狠的力量给拽了回去。
厉风重心倾斜,没平衡好,不慎摔坐在沙发上。
原本挺尸不动的人突然活过来了,一个飞扑压在他身上。
要放在平常,厉风早骂娘了。
这会儿内心却意外的十分平静,他被迫平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那张脸。
肖芊芹闭着双眼,呈现出梦游的状态。
他其实挺佩服她这一点的,每次都能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他的方位,跟开了挂似的。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也多少有所预料了。
相同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两次,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上面的人比以前苗条漂亮多了,下面的人心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脸上传来微微湿热的感觉时,他没抗拒,也没推开她。
厉风在心里鄙夷地问自己: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到底是懒得反抗,还是其实从一开始就隐隐期待着这一刻的发生?
厉风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想推开肖芊芹。
甚至,因为这种肌肤的亲密接触,产生了一丝沾沾自喜的异样的情愫。
在肖芊芹的舌头再一次袭下来时,他顺水推舟地微微调了下位置,她的舌头舔在他的唇上,微凉,像春雨湿润过的梧桐树上的绿芽,鲜嫩的,甘冽的,冒着生机的。
这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触感,真要命。
厉风想起那天在厕所的第一个吻,心跳不自主地加快。
可是还远远不够。
他的身子像着了魔一般,脑子里冰火两重天,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但身体的本能最终打败了罪恶感,怂恿着他,让他双手捧住肖芊芹的后脑,固定住这个吻。
肖芊芹比那天在酒吧里听话多了,没有拼命挣扎,倒省了他很多力气。
渐渐的,他不甘停留于表面,伸出舌头轻轻地撩拨。
可他到底没能撬开她的嘴巴,她不主动的时候简直就像块僵硬的石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死的。
厉风在外面干着急,他想更深品尝这难以言喻的味道,可又无计可施,像个讨不到糖吃的毛头小孩,急得原地打转。
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种迷失自我的时候,厉风在心里自嘲地想。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他终究也不能免俗。
在肖芊芹之前,他没有吻过其他女孩的唇。
或许是年少轻狂,食髓知味吧。
自从离开港城之后,他就无数次梦到那天在酒吧洗手间里同样的场景。
肖芊芹回H市之后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心里跟挠墙似的,一看到她就心烦,想离她远点,结果看不到她时更加烦躁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急切地想得到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的*究竟从何而来,这种迷茫,使他一度陷入了在怅然若失和闷闷不乐之间反反复复的情绪当中。
直到今晚。
此时此刻,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腰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从她唇上传来的淡淡温度。
心里的躁动好像随之慢慢浇灭了。
他说不清肖芊芹身上有一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这股味道很轻易就能让人沉醉,留恋时光的静美。
那也是一种很容易让人情难自禁,一发不可收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