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厉风第二天早上就要回h市了,道歉得趁早,肖芊芹立马给他打电话约晚上一起吃饭。
结果在书包里翻了半天,却没找到手机,她想破了脑袋都回忆不起来自己放在哪了,只好询问陈言灵。
“言灵,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没有啊,怎么了,不见啦?”
“嗯,找不着……”
陈言灵想了想,说:“你再仔细找找吧,我记得昨晚在包间里还看到过你玩手机呢。”
肖芊芹无比头疼:“……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陈言灵说:“要不你问问厉风不?他送你回来的,他应该知道。”
肖芊芹点点头,“好。”
她赶紧给厉风打电话,又回身找手机,找了半天才陡然想起来,不对……手机不是已经丢了么。
陈言灵抱着胳膊,极其无奈地瞅着她:“姐姐,你这样考全系第一会让我对自己的智商产生质疑的。”
肖芊芹也怪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笑:“刚睡醒,脑子还比较糊涂。”
最后借了陈言灵的手机联系上厉风,约了地点晚上一起吃饭。
本来想叫陈言灵一起去的,结果她死活赖在宿舍不肯走,挤眉弄眼笑得非常贱:“哎哟~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嘛,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肖芊芹服了她了,也没那个耐心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纠正她,就由着她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巴去吧。
厉风说想吃火锅,于是两人最后在一家九宫格火锅店里见了面。
路上略塞车,肖芊芹到的时候,晚了十几分钟,她在门口驻足片刻,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厉风,无论走到哪里他总人万人瞩目的焦点。
厉风跟陈言墨在这一点上是截然不同的,后者无论吃饭还是看书时,挑的位置一定是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偏向于将自己隐匿起来。而厉风却喜欢坐在正中间,一目了然的位置,针芒毕露。
即使不能一眼瞥见他,还有另一种方式。找到在场所有年轻女性的位置,将她们的视线延伸出去,最后交汇的那一点,就是厉风的坐标了。
今天港城降温了,肖芊芹出门时还特地加了一件罩衫,以免着凉,即使如此,一路上过来还是被风吹得直打哆嗦。厉风倒是一点事都没有,穿着件短袖安好无恙地坐在那儿,完全不受低气压影响,她不禁暗想是不是火象星座的人都像他这样活力充沛、屹立不倒呢……
隔得太远看不见他脸色怎么样,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生气,不过既然能答应跟她出来吃饭,那么应该、可能、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吧。
肖芊芹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朝厉风走过去,入座之后,挺直背脊,端正坐好,表现出安分正经的模样。
厉风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直接把服务员叫过来点餐了。
肖芊芹偷偷地打量着他,他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是喜是怒,等服务员走了,她才鼓起勇气开口说:“厉风,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跟你道歉。”
厉风不动声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什么歉?”
“嗯……我做错事了。”
“错在哪里?”那副姿态与口气,像极了教导主任在审问犯了错的小学生。
肖芊芹动了动嘴巴,发出无音的“啊”,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问,难不成他还希望她帮他回忆一遍昨晚那不堪的经历吗?
可是很抱歉,她自己本人也记不得事情的具体经过了。
于是只好这样回答:“就是……听言灵说,我对你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我知道自己错了,向你诚恳地说声对不起,你想怎么骂我都行。”
厉风却没骂她,而是轻哼了一声,“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肖芊芹咋舌:“什么?”
厉风说:“你以前也这样发过酒疯。”
她心下暗惊:“不会吧,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你在我家,喝醉过一次。”
肖芊芹回忆了一阵子,对他说的内容隐约有些印象,可又记不清切,只好继续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责地叹了口气,“唉……以后一定滴酒不沾了。”
厉风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肖芊芹已经做好要被狠狠批/斗一顿的心理准备了,然而等了半天,意想之中的语言炸弹却迟迟没有如期而至。她做贼心虚地用余光偷瞄他,却发现他微微侧过视线,修长洁净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一点一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心不在焉的,丝毫没有要继续责问她的意思。
肖芊芹疑惑不解,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厉风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不管原因是什么,至少对肖芊芹来说是件值得庆幸的喜事,她暗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下心来无忧无虑地吃顿美味的火锅了。
实际上,厉风并非不生气,只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气头了,而且,他耿耿于怀的重点一直都不是肖芊芹把他怎么了,而是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出丑!
她把他弄得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似的任她为所欲为,他男人的尊严往哪里放!以后还不沦落为别人的笑柄!
也幸亏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情多少抚平了一些他的怒火,不然他今天铁定要把肖芊芹骂得个狗血淋头。
开始涮肥牛的时候,肖芊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抬头问他:“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啊?”
厉风很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
“陈言灵说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学校的,所以想问问看你有没有印象嘛。”
厉风干脆地回答:“没有。”
肖芊芹有些失落,又问:“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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