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玥疯疯癫癫的模样实在不似装出来的,皇后冷眼看着让人召了江行简来。
江曼心头窝火,恨得险些咬碎一口贝齿。
她先前还当林葭玥真有什么异才,不仅可凭空于夏日制出冰来,手中还握有火器。本以为真是什么隐世之族的高人,却未想是个蠢透腔子的憨货。
从侯府嫡女一路升至宫中嫔妃,江曼也算识人无数,可便是如此,也没见过哪个出身低贱的东西,却敢对着皇妃胡说八道轻诺寡言的。
大言不惭以手中有火器为名,哄骗侯府世子成为侯爷妾室,用有毒的铅粉,信誓旦旦同她保证再多的银钱都可赚来……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江曼将手放在膝上,紧紧握了起来。
不多时江行简被人带来,林葭玥一见到他便立刻哭着喊行简哥哥,芸妃闻言扯着帕子遮住唇边讥笑。
江行简眉头微皱,却很快恢复正常。
“行简哥哥,对不住,玥儿给你闯祸了。”
她病容憔悴,如今又哭得满眼血丝,看着十分可怜。
“行简哥哥,你怕我伤心难过宁愿冷落嫡妻一片真心待我,我却总是给你闯祸,玥儿辜负了你,玥儿该死。”
“皇后娘娘,都是妾身的错,所有事情都是妾身做的,您千万不要怪罪行简哥哥。”
“他是无辜的,他只错在太爱我了。”
宋挽站在一旁,听着这话面色微红。
实在是替林葭玥臊得慌,也替自己没脸。
好好的姑娘家,大庭广众说这种话,着实不得体,只是心中不适一阵过后,她又目光深幽的瞟了她一眼。
林葭玥是聪明的,这等时候只有将自己同江行简牢牢绑在一起,才不至于被抛为弃子。
这一番深情表态,说得江行简头皮发麻。
看林葭玥哭得双眼血红,江行简忍下怒火将人护了起来。
她今日作态好似二人忠贞不渝、誓无二志一般,他又岂能临阵退缩,反口将她推出去以息皇后怒火?
如此世人要如何看他?
江行简额角青筋直跳,把林葭玥掩在自己身后,做尽保护姿态。
“不知皇后娘娘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后一摆手,宫中女官将焕颜斋售卖铅粉一事重新说了一遍。
江行简沉着脸道:“娘娘明鉴,葭玥乃内宅女子根本出不得外院,如何知那铅粉有毒?她虽是帮府中打理一二铺面,但铺中事都由掌柜过手,实同葭玥无关。”
“是臣妾管教不利,让人钻了空子。”
江曼幽幽开口,林葭玥被如何她管不着,但江行简不能出事,她同侯府不能担个毒害后妃的罪名。
“江妃一句管教不力,便想推脱残害宫妃之名?”
“容贵妃此言差矣,这焕颜斋的水粉可并非本宫要送入宫中的,倒是芸妃那日不知中了什么邪,咬着侯府不放,可是芸妃知道这水粉有问题,才让本宫送给其他娘娘的?”
宋芸宁闻言哼笑:“江妃这话说得真是有意思,自家铺子卖掺了毒的东西,竟是怨到买货人身上了。”
“若不是江妃利欲熏心以次充好,把给娼妓优伶用的物件重新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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