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报备过的。”
“那就是你不知她如何办的了?”
见江老夫人音量拔高,江母笑道:“母亲不必担忧,林姨娘虽非大家出身,但能力终归是有的,便是有些细微小节处理不妥,挽儿也会帮府里圆过去。这两个孩子一个沉稳内敛,办事稳妥,一个胆大心细妙想奇多,二人联合自是锦上添花。”
宋挽面无表情,也未接言,江老夫人一看便知绝非江母所言那般简单。
“让林姨娘过来。”
林葭玥从人群后施施然走过来,朝着江老夫人笑着行礼,江老夫人刚见到她这一身,便立刻暴怒开口:“谁准许你穿成这般样子?你不知今日是什么场合?”
“你当那些个世妇都如你一般眼皮子浅,看不出你那些个龌龊心思不成?”
老太太暴怒,侯府一行女眷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江母这才看见林葭玥一身行头,皱着眉道:“你怎得系了红色宫绦还戴了鸾鸟步摇?这些远不是你一个妾室能用的,快换了去。”
被当众呵斥,林葭玥心下不满,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低着头道:“这些东西都是江妃娘娘赐下的。”
听闻娘娘赐下,江母不再言语,见江老夫人还一脸怒色,不由开口劝解:“既是曼儿赐下的便让她穿着吧,如今这时辰再换也来不及了。”
“你糊涂啊。”
江老夫人瞪着江母,心中大为不快。
今日这等场合,乃是江行简同宋挽第一次正式显于人前,他二人一个是城阳侯府的一府之主,一个是城阳侯府一府主母,代表的是城阳侯府的脸面,远非江易同宋挽二人。
在这等场合公开抬举一个妾室打宋挽的脸,同向整个上京宣告城阳侯府与宋府决裂有何区别?
且上京所有人都知宋挽抱着牌位嫁入侯府,是守寡六年之久的孀妇。宋府姑娘大仁大德妇容典范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他们侯府一朝翻身,第一件事便是急着踩宋挽的脸,这让世人如何看待侯府,侯府还有何家风可言?
江老夫人气得脑袋一冲,险些晕厥过去。
宋挽忙上前搀扶,却被老太太死死抓住胳膊:“你知晓……为何……为何不阻止……”
手臂一阵剧痛,宋挽却只是低着头不开口。
见她这模样,江老夫人又是一阵头痛。
她了解宋挽,若非是受了什么不可调节的大委屈,她是不会这般任性,不把侯府前途放于心上的。定是她病中这段时日,江母不知说了做了什么。
想到此,江老夫人又是一阵后悔,后悔当初让儿子娶了江母这样一个武将之女过门。
“母亲您没事吧?快传府医来……”
江老夫人死死拉着江母,断断续续道:“送林姨娘……回绣烟阁,今日……万不要让她出来……见人。”
江母闻言忙道:“不成啊母亲,今日还要林姨娘为众府女眷讲解焕颜斋的胭脂水粉呢,林姨娘说若是今日事成,焕颜斋必定一炮而红,日后再不愁销路的。”
听闻侯府大宴竟被人安排成充满铜臭的商贾卖货之流,就连宋挽那波澜不惊的性子,都惊讶的抬起了头。
侯府一众女眷,更是齐齐蹙眉不语。
江老夫人见江母如此油盐不进,气得眼白一翻,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