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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世好出身高,就算离开江行简也可以再寻个意中人吧?”
原本宋挽还在琢磨自己是否无趣之事,听闻这句眉心拧得紧紧的。
蘅芷气不过,抄起眼前热茶猛的泼到了林葭玥面上:“你自己喜好出乖弄丑,整日提溜着满身贱气勾着大爷打转不够,还想污我们家小姐的清名?你这女人当得是黑心烂肺,死不足惜。”
“蘅芷。”
见她还要上前,宋挽拦住了她。
那热茶虽然不烫,但被人兜头泼了满脸也实在羞辱,林葭玥气不过大喊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们发什么疯啊?”
两个小丫头上前帮林葭玥擦面,宋挽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许久,她才确定眼前人除了一股子蔑视她的傲然,确实没有恶意。
林葭玥真认为自己所言是为了她好。
宋挽忽然就好奇起来。
“世家从无和离妇,你所言的离开根本不可能发生,且你难道不知我朝律法规定,毋为妾为妻,以妾及客女为妻者,徒一年半?”
“若是商贾庶人便罢了,如侯府这般的世家大族,便是来日我身死也要另选继室,是绝不会做那等抬妾为妻、有违伦常之事的。”
若林葭玥不是妾身,哪怕是个不上宗谱的外室,这事情或许还有可转圜的余地,至到如今,一切尽是空谈。
“不可能。”
林葭玥脸色惨白:“我不信世家不能和离,难不成就算是一对怨偶,也要死都绑在一起?”
宋挽垂眸,淡淡道:“你如此笃定和离一说,可是夫……他同你保证了什么?”
“他……”
江行简保证一定会娶她为妻,让她做侯府的女主人了吗?
林葭玥细细回想,突然发现自回到侯府,江行简再没说过这样的话,便是搬到绣烟阁那日,他也只说了一句信我。
面上浮出细细汗水,林葭玥突然有些惶恐。
宋挽见状道:“世家从无和离妇是因为和离乃宗族大事,需得两府亦或两宗焚香开祠,两族族长祭拜过祖宗天地,且上达天听求得祖宗同意后,方可和离。”
“和离虽少,但休弃却多,男子不满家中嫡妻可以七出亦或义绝休弃妻子。”
林葭玥猛地抬头,心中升起一份希冀。
宋挽勾唇,只觉林葭玥的想法愈发可笑。
莫说她有宋府同姑母撑腰,侯府生不出休她的胆子,就说她为江行简守寡六年一事,圣上也不能让侯府停妻再娶就是。
“夫君为何给你拨两千两银钱开铺?”
林葭玥白着脸:“我找到了可以夏日制冰的法子,为侯府赚取银钱。”
“你先前问我夫君给你银钱开铺是否生气,我如今答你。”
宋挽目光平静无波,她看着林葭玥道:“女儿家唯有嫁妆是私产,如今侯府未分家,一切所出所入皆是公中账目,其余人,便是相公同府里叔伯也是没有私产的,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也不能有。”
“而你妾室出身,本无嫁妆一说,便是相公疼宠你,也无非给你一二体己银子,所以你问我是否生气,实在是……”
“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