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两人将花房里的植物们都伺候完了。
陈恩烨抱着小朱雀就走了出来,走到草坪上时,鸣夜趴在他肩头看向茵茵绿草,小声道:“小恩烨,草坪看起来好漂亮啊,我可不可以躺一会儿……”
陈恩烨忍不住好笑道:“刚起床吃完早饭,又要躺下了,你可真是……”
鸣夜羞涩地动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我躺在上面,就躺一会儿,保证不睡着……”
“好吧,”陈恩烨抱着他,在小径上多走了两步。
小朱雀身体很轻,似乎比封鸣夜原来还要轻上不少,他看似消瘦,其实仔细捏来还是有点小软肉的。但似乎是因为朱雀人特性的缘故,他的身体格外得轻,这可能是为了更好更轻松地进行飞行,而进化出来的种族特性。
陈恩烨抱着他只觉非常轻松,干脆当做平时的运动,走了好几分钟后,才挑选了一块繁密好看的草坪和浓密的树荫,将鸣夜放了下来。
鸣夜惬意地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歪着头看着陈恩烨道:“小恩烨,你也躺一会儿吗?”
陈恩烨不觉莞尔,刚想坐到他身边时,忽然察觉手机响了,他随手接听了之后,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鸣夜仰躺在草坪上,小声说:“小恩烨,你有事情的话就去忙吧,我会乖乖自己回去的。”
陈恩烨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又听了一会儿电话后,对鸣夜说道:“我很快回来。”
……
几分钟后,陈恩烨走出观澜别园的大门。
天色逐渐步入了午间时分,艳阳辐射出高温,离开花房和树荫底下后,阳光有些让人烦躁起来。
而离开鸣夜后,陈恩烨也就开始暴躁起来。
他戴上自己的墨镜,迈步走出大门,走进保安室里,果然看见两名保安压着一个人,将她牢牢按住了。
这个女人便是田兰。
她极为狼狈,头发散乱,身上五颜六色的地摊货上衣浸染出一片汗水。
半个月未见,田兰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甚至能看见脸上的颧骨耸起的弧度。倒是她破口大骂时,那口浓重的乡音半分未改。
她看见陈恩烨时,瞳孔骤缩,很显然立刻回想起了不久前差点被他一枪射杀的场景,显得很是畏缩地停下了叫骂。
陈恩烨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田兰,似乎是将她打量了一番后,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怎么,半个月了,还没想出办法把你那个混混儿子给弄出来?”
田兰浑身打颤,恐惧地盯着陈恩烨喘息,听见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尖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诬陷骏子,啊?他要……他要坐牢了,他……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良心这么坏,啊?!”
陈少爷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有些感慨地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还没弄懂,你那个混混儿子是犯了法,他吸|毒贩|毒、还勒索了不止两三户人家,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田兰就是不懂,她一辈子没接触过法律。在她呆了大半生的乡村里,没有什么是人情和钱财解决不了的,她当然不知道法律的公正无私。
但她认定,眼前这个权贵家族里出来的少爷一定有办法把封骏打进牢里,当然也一定有办法把封骏捞出来。
田兰咬牙低下头,正看见陈恩烨油亮的鞋面,她浑身发抖,好一会儿后说道:“少爷……这位少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家骏子绝对没有招惹你,他……他从小胆子那么小啊!他与世无争的,谁也不得罪,怎么就忽然要坐牢了呢!啊?这位少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家骏子吧?”
陈恩烨挑了挑眉,取了一支烟出来点燃,顺便说道:“怎么忽然想到求我呢?实话跟你说吧,我可洗不出来他那罪行,证据都已经确凿,懂吗?人证物证俱在,唉,谁叫那些律师办事太快。现在才想捞出来可不简单啊……”
田兰一听之下,只觉得眼前少爷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点,似乎有希望会帮助她,连忙更加语气低下地说道:“少爷,求你帮帮忙吧!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
她说到一半,陈恩烨已玩味地重复道:“‘什么都可以’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次来观澜别园做什么?上次没有偷到有用的东西,这回又想来捞点油水吧。可惜了,我就等着你落网。”
田兰此行打的如意算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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