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和齐恒公等四路人马围困新城消息,宋恒公从接到新城的急报时起,就坐立不安,茶饭无思,彻夜反来复去不能入睡。几次召集大臣朝议,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除了摇头长声短叹!就是低头无语。急得团团转的宋恒公,多次向大臣们询问有何良策?有何良策?宋国君臣们,面对着大于自己几倍的联军,思考出来的所有无用答案,令人除了摇头就是担心。
齐恒公在相父管仲的陪同下,看了军队操练后,心中大喜,升帐召集众将议事,齐恒公满怀信心地说:“各位将军,到现在新城守军无开门投降之意,我军不再等待,明日敬请天子军队攻打西门,请陈国大将张六,带领本国人马攻打南门,请蔡国大将王顺,带领本国人马协助攻打西门和南门。”
“我齐国军队分成两队,”齐桓公又下令道,“相父听旨:命你带领三千人马攻打北门。”
“王子城父,命你带领三千人马攻打东门。”
众将军异口同声地施礼应声:“遵命。”
齐恒公接着又说道:“攻城器械四门均分,寡人带领所剩人马,一是要预防宋国援军,二要增援攻城部队,待我军攻进城后,不得伤害民众,违抗旨意者斩。”
众将士齐声喊道:“末将遵旨。”
第二天一早,各路人马分头行动,四门排好攻城器械,弓箭手将强弓硬弩拿在手中,盾牌兵在前面排得整整齐齐,这千军万马只待齐恒公一声令下。
城上的宋国守军将士,几天里看着下面四路联军,操练时那吓人的场面,个个都好像吓掉魂似的,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如雕塑一般。
这时候,宋国守军将领心里更是左右为难,他看着城下四周,联军旗帜如一片海洋,把城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间还有三层,不要说一个活人逃跑了,就是一只小鸟都别想飞出去,还有那从娘肚子里生出来后,就没见过的,那能飞石头的家伙,竟然还能飞出火球来。飞来的石头砸在人身上,那可就会一命归天啊,火球飞到人身上,可更是悲催,即便是没被砸死,炽热的火焰也得把人活活地烧死。
最主要的,也是心里最为难的是:如果不守城抵抗,而是开门投降或弃城而去,那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君上现在仍是命令死守城池,那必会治自己叛将、败将之罪。如果誓死守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战死沙场不说。可是,可是,攻打西门的是周天子的军队啊!难就难在这里,若那时周天子军队攻城,我守军对攻来的王师还手,那我守军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造反之罪。忠于君主就不能忠于天子,忠于天子就不能忠于君上,难!难!难!众将士对这个问题愁白了头发,真是无法决断。
宋国守军将领,眼看着天子军队和齐国、陈国、蔡国,这四路人马攻城即将开始,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他,突然产生了不能落下造反的罪名。于是,他心情沉重地来到西门守军将士兵们面前,两手抱拳含着眼泪沉痛地高声说道:“各位将士,我们今天面临着一条艰难的选择,头可断,血可流,死不足惜。就是将士们既要忠于君主,坚守城池,不当降兵,不后退一步。可是,将士们又要忠于天子,任凭天子之师,刀劈枪挑,绝不还手,绝不还手。我们怕死吗?”
“死不足惜,绝不怕死,死不足惜,绝不怕死……”将士们挥臂流着眼泪,异口同声地高声一遍一遍地呼喊着。
这位守军将领却命令防守其它三门的将士,要以死同齐、陈、蔡三国攻城联军血战到底。
“禀君上,我四面的攻城军队已准备完毕。”一名将士骑马飞奔而来,到齐桓公面前下马施礼说。
齐恒公传旨:“立即攻城。”
“遵旨。”
新城四周的攻城联军,首先是七八十架投石车距城百十来步,投出的一颗颗石块像暴雨般地飞向城墙上,这石雨里还伴有火球。弓箭手们用强弓硬弩,万箭齐发地射向城上的宋军。
就见城上宋军将士,被箭射中的、被砸的或被火烧伤的,发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时辰的功夫,被石头砸死的,被箭射死或被火烧死的不计其数,而宋军向城下的反击微乎其微。这时各路攻城将士推出了几十架大型攻城梯,将士们在攻城梯木板的保护下,守军箭支起不到有效作用,联军将士顺利地攻到城上。
撞门车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它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撞向大城门……看似牢不可破的城门,在撞门车面前显得是那样脆弱,联军通过城门勇猛地杀进城内。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