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就看着鲍叔牙问道:“以师傅之才智,且有过人的头脑和眼光,这些年来,跟着寡人东奔西走,多次出谋献策,使寡人逢凶化吉,担任相国之职,可以说绰绰有余,再加上师傅对寡人一向是忠心耿耿,深受寡人爱戴与赞赏,怎么说是万万不可呢?未免太谦虚了吧?”
鲍叔牙给齐桓公施着礼,认真、诚实地说:“臣跟随君上十余年,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如果君上只想把齐国一国治理好,有臣和大夫高溪等人即可。但是,如何想使齐国成为强国,君上成为一代霸主,臣力量有限,就爱莫能助了。可是,有一位不可多得的贤才,能辅助君上成就霸业。”
齐桓公对师傅鲍叔牙,不论是人品、才智、性格、为人等等,一向了解甚深,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历来是深信不疑,听他一说有这么一位稀世贤才,心里顿时一喜,脸上打破了多日的阴沉,浮现出了笑容问道:“师傅,你说我们齐国有这么一位,超众的贤才智士?他是谁?现在在哪里?快快请来!”
鲍叔牙诚恳地说:“他现在没有在齐国,而是在鲁国曲阜。他不是别人,正是为君上的哥哥公子纠,做事的管仲。”
齐桓公好像没有听清楚似的,又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笑容,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连忙又问道:“谁啊?师傅,你说的这位稀世贤才,他是谁?”
鲍叔牙两手施着礼,一本正经,看着齐桓公答道:“禀君上,臣说的这个人,他叫管仲,现在在君上哥哥公子纠身边。”
齐桓公这一下听的清清楚楚,气的他肚子立即就鼓了起来,两个眼睛珠子像核桃那么大,全成了血色,脸上的筋都暴露出多高,呼地站了起来,满腔怒火地说:“管仲,管仲,师傅啊!你糊涂了吧!他管仲站在哥哥那一面,是人人皆知的事,这就等于是我们的敌人。众所周知,大夫高溪早已派人调查清楚,射寡人的那一箭,正是这位稀世贤才所射,他这是要寡人的命啊!这样的杀身之仇,令人恨之入骨,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灭族九门,都不为过。师傅你让寡人我拜他为相,天下人不耻笑吗?”
鲍叔牙耐心地阐述说:“君上,臣认为,为了齐国的强盛,为了齐国的黎民百姓幸福生活,也为了君上你的霸业。要不计私怨,高瞻远瞩,把管仲请来为齐国尽力,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才,聚集到齐国来施展才华,尽职尽智。我们不应目光短浅,脚下刨井,杀鸡取卵。”
齐桓公仍然气愤地说:“杀身之仇,寡人还没有报这一箭之仇呢?天下贤才智士就他管仲一个人吗?寡人非得用这个仇人吗?别人就不能用吗?”提起管仲,齐桓公气不打一处来,过去他从来没有,对师傅鲍叔牙说过这么多的气话。
“君上……”
“住口……”
……
该说的说了,该讲的讲了。一向尊重自己的齐桓公,今天一反常态,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一意孤行。看来,自己的好心当了驴肝肺。罢罢罢······我不再伺候你这个主了。心灰意冷的鲍叔牙想到这里,一向性格耿直的他生气地断然拂袖而去。
齐桓公愤愤不平地说着说着,突然看见师傅鲍叔牙,罕见地生起气来,不辞而别,扭转身体向外就走。齐桓公心里是左右难受,一边是谋害自己性命的仇人管仲,另一边是忠心耿耿,保护和辅助自己的师傅鲍叔牙。这次,如果接受师傅的建议,不但不能报一箭之仇,还得重用杀身仇人管仲,抛开自己的感受不说,理论上岂不叫天下人哂笑?若是不接受师傅的建议,就寒了忠心不二,一心为自己的师傅的心。左右为难,堂堂的一国之君,也有如此为难之时。
也罢。宁让天下人负我,寡人不负天下人。齐桓公这样一想,他急忙下旨侍者:“拦住师傅鲍叔牙,留住师傅。”说着,他快步走向师傅。
两位侍者听了齐桓公的口谕,急忙走向鲍叔牙,拦住他施礼说道:“大人请留步,大人请留步。”
“大人……”
鲍叔牙见侍者奉旨拦住并苦苦地挽留自己,就停住了脚步。
这时,齐桓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鲍叔牙面前,面露难色施礼说道:“师傅请留步,师傅请留步,寡人也是左右两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