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孟长青微笑道,“多谢李捕头点拨。”
李亭欠身,“不敢不敢。”
“何来的不敢,我要多谢你告诉我实情。”孟长青说,“我北山县如今欠着凉州府一屁股债,确实没钱,只是我还有些私产,不知凉州牛价如何,有何人能帮忙牵线买牛。”
“大人要自己出钱买牛。”李亭说,“如此,我回凉州府后立刻派人出去打听,一定尽早给您回信。”
“多谢李捕头。”孟长青站起身拱手道:“再次多谢各位一路辛劳把牛牵来,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只需派人传信来,我会派人去取。”
说话间,李亭等人起身冲着孟长青还礼,“告辞了。”
孟长青让八方将人送出去。
李亭等人前脚刚走,杨正就进来了,“孟大人,牛已经牵到偏院,且派专人照看了。”
“杨大哥有心了。”
“我该做的。”杨正看孟长青表情凝重,问道:“大人有什么烦心事?”
孟长青有意放松眉头,“烦来烦去,不过是为钱粮。”
杨正开口道:“世上最难的事,就是从无到有,大人目前正处在其中,自是觉得处处艰难。”
“不是我。”孟长青纠正,“是北山县正在其中。”
世上的艰难有许多种,但如今北山县的艰难却有可解之法。
一是付出全部的努力,二是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孟长青肯努力,但是她怕等待。
等北山县经济好转、步入正轨,再少说也要五年。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她真的在这小小县城待满五年,还能回到京城吗?
杨正开解道:“我们已经把最凶险的一关过了,如今至少没有燕人和捷丸来犯,接下来不过是种地的事。”
孟长青跟着笑道:“对,不过是种地的事。如今稷米已经种下,往后就边开荒边种,可有人来借豆种?”
“有。”杨正说,“咱们赊种,既不要利钱又不要他们加倍奉还,不少人都来借了,特别是罗家村的。”
“有借才好。”孟长青前几天去了一趟凉州府,问卫方耘借豆种和薯种,却从卫方耘处得知,凉州府还从来没有种过红薯,自然也没有薯种。
最近这十来年,南方海事兴盛,百姓们常常组建海上商队,跟海外邦国贸易。
因此,常常带回些稀奇种子。
像是红薯、玉米之类正是几年前被民间商队带回来的。
其中,红薯虽然流入时间短,但在京城已经广泛种植。
孟长青曾跟太子以及太傅提议,红薯耐旱耐贫瘠,玉米种植时间短、收成高,两样都该向全国推广种植。
谁能想到几年过去,已经在京城外农庄上随处可见的红薯,却还没有流传到凉州。
孟长青得知此事后,当即给宫中写了第二份信,还是交由楚沐风书写信封,传回京城。
算算日子,就算那信走得再慢,也该到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