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似地“啊!”“啊!”“啊!”大叫几声,然后猛一用力将两只云雀捏得粉碎,最后他从地上拾起一把刀来,猛然向云可掠去。只听云可“啊”地惨叫一声,遂晕倒在地。他那只受伤的右手竟被飘雪从胳膊处砍了下来。见着云可那只断手在自己眼前一晃,飘雪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飘雪和云可被队员们抬着向后院走去。奶娘们堵在行廊口焦急地等待。只听有奶娘言道:“又出事了。”有奶娘言道:“真苦了这些孩子。”有奶娘言道:“难道皇上一点都不知道?”后面就是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让人听不清楚了。欧阳雪站在人前焦急的探望着。
“快,快,快……”队员们急促地跑着来到了。
忽听一阵嘶心裂肺的哭喊声:“飘雪,飘雪,你怎么了?我的孩子,你怎么了?我的孩子……”这是欧阳雪的声音。又听一阵嘶心裂肺的哭喊声:“云可,云可,你怎么了?我的儿啊……”这是李大娘的声音。
正在侧院扫地的凌飞听见欧阳雪的哭喊声,心知不好,扔下扫把就一瘸一拐地向后院跑去。由于跑得太急,他跌倒了又爬起来,跑几步又跌倒,竟连嘴唇在地上被撞出血来也浑然不知。
凌飞一步窜进屋去,拉开一休和博客,见着浑身是伤、皮开肉裂的飘雪,他老泪纵横。
“欧阳雪,你出来!”李大姐的一声大吼把众人吓了一跳,欧阳雪只顾埋在飘雪床边痛哭哪有心思理会这些。
凌飞一步颠了出去,没好气地叫道:“李大姐,你在这里吼什么?你没看见我表姐此时正伤着心吗?”
“她伤心她活该,我家云可被你们家飘雪把胳膊都砍断了,难道我不伤心吗?”李大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自有一些奶娘和少年在旁边围观,他们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态,却有一些无可奈何、听天由命的表情。有几个奶娘走过来将李大娘拉了过去,只听一个少年对李大娘言道:“李妈妈,您误会了。让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您吧——”
飘雪微微睁开眼睛。
“飘雪,飘雪。”欧阳雪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水。
“娘,娘。”
闻听飘雪的两声轻呼,欧阳雪猛地转身跑出屋去伤悲不已。
“飘雪,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俩在这里守着你。”一休道。
“如、如果、我、我死了,请、请、请你们俩照顾好我、我妈妈和、和我凌、凌叔叔。”飘雪身体很弱,断断续续地说出这番话来。
刚走进屋的欧阳雪听见飘雪的言语,一下扶在他面前喃喃道:“孩子,你不会死的,你要挺住。”她满脸泪水。
凌飞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却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
飘雪又晕迷了过去。
“黑副都统到——”忽听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排军士呼啦一下就在后院内站好了岗。
“飘雪死了没有?”黑奴一步跨了进来,劈头就是这句话。
“黑副都统怎么如此说话?”凌飞豁出去了。
“凌飞,你在这里干什么?”黑奴恶声问道。
飘雪被惊醒了。
“我来看看飘雪。”凌飞道。
“快要死的人了,有什么好看的。”黑奴好象有点幸灾乐祸。
“你才快要死了呢?”凌飞顶撞道。
“好哇,凌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咒本副都统,来呀——”黑奴咬牙切齿。
“在!”军士应诺而至。
“把他吊在这后院内打死,我要让他们看看和本副都统作对的下场。”黑奴气急败,指着凌飞道。
军士应诺而上。
飘雪动了两下,眼睁睁看着凌飞被拖了出去。
一阵猛烈的鞭子响起,欧阳雪只有躲在门框边偷看着哭。凌飞自始至终没有吭一声,他浑身是鞭痕累累,血肉模糊,两个军士打累了就光着膀子坐在地上休息。
飘雪被一休背着,博客扶着来到了凌飞面前,他们都没有说话和流泪。
“走开,走开,我们要开始工作了。”两个打人的军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言道。
鞭声再次响起,飘雪挣扎了几下,就被博客抓住不能动弹了。
“住手!”忽听一声高叫,众人见山姆和井中抱着被盖卷闯进后院来,山姆用刀抵着一个军士的头高叫道:“你他妈的把他给我放下来。”
军干忙不迭地照办了。
“山姆,你想干什么?”黑奴听到禀报,跑入后院,咆哮道。
“干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在这里睡觉!”山姆说完和井中一道将被盖卷往地上一扔,展将开来,然后往上一坐。一副耍赖的样子。
黑奴咬了咬牙,带领军士恨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