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又涩。
是啊,她这么乖一个姑娘,怎么尽招坏人嫉恨呢?
赵丽蓉、校长、小胖和瘦马猴站在一边,连话都不敢说。
赵丽蓉身为班主任,有重大责任,请假签批的事,居然一条短信就解决了,事后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不用温峋说,她已遍体生寒。
要是许星真出点什么事,她这辈子都得活在愧疚当中。
半夜十二点,许星的温度慢慢退下来,但她脱水太严重,还在输生理盐水,人也依旧昏迷。
护士在16度的急诊室里,出了满头大汗,许星情况稍微稳定一些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热汗被冷风一吹,冰冷刺骨。
“情况暂时稳定了,已经降温降压到正常水平,等醒过来休息几天就好了。”
杨萍萍对着护士千恩万谢,差点给她跪下。
温峋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许星被推出来,她唇瓣的血已经被擦拭干净,几道殷红的口子覆在唇瓣,是她苍白面容上唯一一点艳色。
额头上还敷着冰毛巾,双眼紧闭,安静得像一个睡美人。
将她安顿好之后,杨萍萍一直守在她病床边。
温峋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脖颈,还有一点热,但比起刚才已经正常许多。
一个多小时前被他摒弃的情绪终于去而复返,愤怒,焦虑与恐惧全都成了开闸的洪水,沸反盈天地充斥在他胸膛。
刚才的颓废之气似乎被扫了个干净,他又成了那个浑身戾气,森冷肃然的野狼。
他的脖颈之处还有许星留下的血迹,小小的一团,不算明显,但扎眼。
病床上昏睡的姑娘是被爱意呵护着长大的花朵。
但后来,爱她的人去了远方,娇嫩的花朵被摧残。好不容易重新寻得一个庇护,却时刻面临枯萎的危机。
这朵花儿被滋养得太好,什么都不挑,给什么就吃什么,不记仇又好哄,柔软得连根保护自己的小刺都没有。
但娇艳的玫瑰也有保护自己的刺,何况是人呢?
“阿婆,”温峋沉着声音,冷着眉眼,“许星怎么和你说的?”
杨萍萍回过神来:“啊?”她愣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温峋在说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星星下午给我发短信说要上晚自习,下了晚自习才回来。”
“她给我发的短信,”小老太太有些不确定,“这是她发的吧?这就是她的手机号码啊,我名字都存着呢。”
温峋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确实是许星的。
赵丽蓉也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温峋:“这条短信也是许星发的,她成绩好,人又乖,我对她没那么严厉,我是真没想到……”
后面的话消失在温峋冰冷的眼神里。
他看了两条短信,确实是以许星的口吻发的。
他冷笑,问:“许星的手机呢?”
校长连忙挤进来:“这儿这儿!你走得急,我过去捡回来了。”
温峋打开许星的收信箱,里面赫然躺着一条他发给她的短信。
[星星,我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在你们学校后面的器材室等你,铁网上的门已经打开了,你直接过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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