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他都不知道温奶奶啥时候才端出来吃,或者还没来得及吃就臭了?
“不吃,我吃了早饭的,你们今天吃鸡婆头啊!”妇人往桌上瞧了一眼:“妈,我这就走了,我还要过去喂猪。”
“要得!”
妇人转身就走,温奶奶把手里的碗放进碗柜里,又开始絮絮叨叨:“你看人家陆雪好能干嘛!家头喂了好几头猪,坡上还种那么多地,就他和温华两个人,儿和儿媳妇都在县里面做生意,一家人有出息哟!不像我们一家人,尽是懒汉,要是我们家像他们一样,早就发了。”
见温奶奶说得津津有味,为了不再荼毒自己的耳膜,温陌阳趁她不注意跑进房间,把藏在房间里的一个缺了口子的瓦罐拿起来,从堂屋的大门悄声出去,一路来到田边。
临走的时候还把家里的一个背篓和竹耙拿走了。
而家里的温奶奶还在无休止的念叨。
“老七也是,就呆在家里种地不好啊?只要把地都种起,还怕少了吃?收起来的庄稼一年到头都不晓得能卖好多钱,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寄的钱还不够娃儿的学费,说不定在外面被别人骗了好多钱,好像以前啥子时候还听外面的人回来说老七又找了个女的,说不定就被那女的骗了好多钱去......”
唐小媛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儿,这话老太太也信,说不定是别人在挑拨离间而已,再说温博有那么傻吗?
要是温博敢在外面有人,她立马带着双胞胎离开这个家,唐小媛在心中冷哼一声。
温博的前妻也就是温陌阳的亲生母亲,是在温陌阳三岁的时候去世的,几年之后,温博才娶的唐小媛,双胞胎出生,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温博不得不背井离乡,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温奶奶收好碗筷,叫唐小媛把碗洗好,猪喂了就上坡去干活,喊了温陌阳好几声都没见到人:“这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刚吃过饭就没人影了,在家头呆着一点活都不帮着干,就没见过这么懒的人,看他晌午回来老娘我不打得他呱呱叫......”
来到田边的温陌阳看着面前的几块没栽秧苗的梯田,把凉鞋脱了就下到田里往淤泥里摸。
上次温陌阳被家里诬陷偷了温奶奶的钱,晚上被温奶奶追着打,他就到温爷爷那里寻求庇护,原以为还是没什么作用,他都闭着眼睛等着温奶奶的棍子落到他的身上,没想到温爷爷冲温奶奶大吼一声,温奶奶的气势陡然一弱,虽然嘴上还是骂骂咧咧,但手里的棍子始终没落到温陌阳的身上。
温陌阳头一次见到温爷爷发飙,觉得特别新奇,原来再老实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而且生起气来还特别地恐怖,至少温陌阳觉得温爷爷身上的气势比温奶奶强了不知多少倍。
温陌阳前几天赶集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在收黄鳝和泥鳅,价格分别是十二块和八块,又旁敲侧击地打听出在田里就能捞到这两样东西,而且温陌阳连逮黄鳝和泥鳅的技巧都打听来了。
其实这里的收购价格就是白菜价,真正市场上卖的绝对比这两个价格高了一倍不止,奈何这里的人都没有销路,而且捉黄鳝和泥鳅挺费时费力的,所以很多人都不会特意捉来卖,只有一些半大小子才有功夫捉来卖,以此得点零花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