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棉惊疑不定,还在想是哪位高官这么大的架子时,这些狱卒已经摆放完毕了。
海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个水果就准备吃。一个小卒笑嘻嘻地拦住她:“君侯,这个不能吃。”海棉将眼一瞪,那小卒连连躬身:“这些水果摆着为君侯驱驱牢房的味儿。小的这就为君侯张罗时令水果。请君侯稍等片刻。”
海棉傻了,韩蕾等人也傻了,四个人八只眼睛一齐瞪着她。
不一会儿,那小卒果然又进来,有人托着好几盘水果、糕点,都是摩天岛和玄黄岛惯产的。小卒放好之后,冲海棉又是一躬身:“君侯请用。”
海棉拿起一片瓜片糖咬了一口,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但看见韩蕾等几个人都怒目而视,她又有点爽歪歪,冷哼一声,故意吧唧起嘴来。
晚饭送到的时候,海棉还在睡觉。送饭的狱卒恶声恶气地把韩蕾等人吵起来,一人送了一个馒头,一碗清粥。
不一会儿,海棉的晚饭也过来了——王朝火锅。小狱卒先将火锅架好,又将各种肉、菜流水也似的端了上来。海棉还睡着,他们也不吵她,就留了个狱卒在这等着。
海棉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摩天岛的大领主城堡呢——锦榻和被子的花色都跟她的床是一样的。
张开眼睛左右一看,她才想起来自己在天牢。等在门口的狱卒也不耽搁,进来就把火锅下的炉子点上。然后把该涮的肉先涮上,配菜的盖子都打开。
五个人横眉怒眼:“为什么她的晚饭是这些,我们只有馒头?!”
狱卒一瞪眼:“叫什么,你们看不上馒头,明日便只喝粥便是了么!”
海棉起身,这时候终于也忍不住了:“你们为何如此?”
狱卒笑笑,也不答话,又给海棉端了一杯果汁上来,人便走了。
海棉边涮着火锅,边喝果汁,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她一边吃心里一边琢磨,还想着呢——我这不会是吃断头饭了吧?
不管了,反正就算是断头饭,也应作个饱死鬼!
她下定决心,不一会儿就吃了肚子溜圆。狱卒们进来收拾碗筷,有人前来扶起她:“君侯,走吧,一会儿就误了时辰了。”
海棉心里一凉,完了,真是断头饭。
一个狱卒扶着她,一路走出天牢,走到了大街上。
海棉一脸茫然,那狱卒很快便领着她走进一家名叫梨园春的大戏园,并在第一排正中、视线最好的那一桌坐下来。里面这时候看客已经坐满七八分了,到处都是卖瓜子、枣的呼喝声。
狱卒给她叫了盏甜奶茶,又买了好些瓜子花生蜜枣什么的。不一会儿,锣鼓三响,好戏开场了。
海棉傻了——他们说的误了时辰,是指看戏的时辰。
这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那狱卒仍是笑眯眯的:“都是自家兄弟,君侯不用跟咱们客气。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开口便是。”
海棉看戏的时候,摩天岛诸人已经疯了。
管牧跟腾蛇派人去找南宫仪,南宫仪那时候还在飘萍岛睡觉呢。腾蛇踹门进去,他还埋在锦绣堆里。腾蛇还是比较讲理的:“南宫仪!让你去打听主公下落,你却在这里睡觉!”
南宫仪埋身锦榻之中,懒得理他。
一会儿青龙进来,可就不太友好了:“南宫仪,”他一把长枪,枪尖正架在南宫仪脖子上:“主公有难,你到底帮是不帮?”
南宫仪啧了一声,这才起身,一脸为难:“这个……我并不是不想帮啊,可是有点为难。”
腾蛇也急了:“有难处你倒是说啊!”
南宫仪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主公这次被王朝抓走,又是程晋亲自来拿的人。肯定是皇帝陛下亲自下的旨。我倒是可以打听主公去向,但是王朝上下需要打点……你们都是知道的。”
腾蛇就懂了,他是主薄,摩天岛的钱粮都在他手上握着呢。这时候立刻就开口:“需要多少粮?”
南宫仪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下:“先给个一百万吧。应该能打听到君侯的下落了。”
虽然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但是比起海棉的下落来说,确实是小事。腾蛇立刻就命人将一百万钱粮装运上船:“你马上去王朝打听,立刻就去!!”
南宫仪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让装运钱粮的船行至飘萍岛接他。等青龙、腾蛇一走,他往锦榻上一倒,又睡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南宫仪又要秀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