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的原委告知你们,让你们死得明明白白!”
不顾四人满目惊愕,降头师且负手缦立朱雀玉雕旁,慢条斯理地将真相侃侃道来,“唐初南本是唐门的继承人,却一心想得到七灵蝶,而七灵蝶只有在老堡主将逝之时才会告知继承人,因而他便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想早日得到镇门之宝。唐夜病重后,果然嘱咐要将堡主之位传给他,却并未提及七灵蝶。唐初南不甘心,便私自翻找唐夜的书信,得知只有用唐夜在外的私生子云隐身上的信物才能找到七灵蝶,于是他便假装失踪,让唐门人将少主你迎回,同时他又从唐家秘卷中得知七灵蝶的所在,便私自入禁地寻找……”
此番骇人听闻的言语,令诸多迷惘冰消雪融,四人虽质疑未消,却也都置信了八九分,平滑如镜的黑曜石祭台,在此刻载下了沉重的阴影。
降头师信手取出一只布袋,将周身飞绕的小鬼收入其中,心无旁骛地续道,“我初来渝州,便与唐初南偶遇,受他委托,许以丰厚报酬,让我用降头术加害唐门中人,一是为除去发现他失踪线索的人,二是为将少主你引入禁地,用你的信物得到七灵蝶,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除掉,以绝后患!”
此言揭开的残忍事实,如一根利刺扎入云隐心底,令他不自禁地骇颤起来,双眸若被冰雾包裹,不见丝毫明光,扶在鼎上的五指攥得青白交替。
思及唐雪与唐静柔惨死之相,我顿生悒郁不忿之意,怒视降头师,“你们南洋人都这么残忍么?竟用降头术害人惨死,就不怕遭天谴么?”
降头师不屑甩袖,耸眉嗤笑,“天谴?可笑!我从来不怕那种东西!没想到你们当真聪明,竟能查到降头术的线索,倒令我甚为佩服!”
“倘若不是汝鄢婵,我们也无法得知,而汝鄢婵当时在案发现场,你们不会不知,为何却未对她下手,以至于泄露了你们的线索?”
“哼,唐初南这小子虽然有狼子野心,却没有干大事的狠劲,他对那女人倾慕已久,我当时想要结果她,却被他竭力阻止,所以饶了那女人一命,如今看来,当初果然该杀了她,否则凭你们,根本不可能查到我的线索!”
“卑鄙!”
青霜儿双目怒火欲喷,携剑便要挺身出来抱不平,幸得被白修即时截住,修雅的俊靥竟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之态,“他即能杀害那么多的神兵神兽,我们与他相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毫无胜算,你这样冲动完全是送死!”
青霜儿只得不甘收剑,咬牙瞠视,我蹲在早已冷尸前,亦不禁气塞胸臆,“唐静柔不过是个孩童,你怎忍心对一个无辜的女童下手?你又为何要杀害唐初南,如此一来,你便什么报酬也无法得到,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降头师捻须冷笑,端端一派轻狂跃然眉角,“那女娃太碍眼,她发现了我和唐初南,当时未能杀了她,我怎会甘心?如今我对唐初南的报酬毫无兴趣,有人托我杀掉他,许以世间难得的宝物,相比下那几千两银子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