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之处非止于此,她的眉眼秀发俱是如出一辙的雪白,正如一个雪人。
毋庸置疑,女子便是千年狐妖!
女子的身上,是一名异常年轻的少年,半张狐形假面,在七彩流光中灿然生寒,苍白的近乎于透明的雪莹肌肤,却莫名透出一种雪泉般的冰凉。
那个男子,竟是舒亦枫!他竟连狐妖都勾引!
我对舒亦枫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异常不齿,转身拔腿欲走,却迎面撞上一堵肉墙,隐约松香弥漫,抬眸凝盼之下,映入一双寒光凛冽的冰眸。
慕容清与月读亦是不敢置信的怔愣,均转身背对床上二人,手中攥紧武器。
冷流云一瞬不瞬地凝盯着我身后少儿不宜的画面,眼瞳刹那间缩紧,冰雪俊靥死灰般沉暗,星月剑在冰魄般的修指中清吟不已,呼之欲出。
我胸中怒意勃发,即刻双手覆住冷流云眼目,心内却蹀躞不下,狐妖虽无法目见我们,但舒亦枫却可以窥见真切,不知他会不会当场拆穿。
原谅我并不知冷流云是因舒亦枫曾那么对我而愤恨地盯着他,反以为他思想龌龊,对这种画面赏心悦目,而一度认为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洞窟中,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舒亦枫浑身不着片缕,眯眼扫视四人,眼中竟有着一片冷剑即将出鞘的冰凉之光,三千青丝中的狐面妖娆阴冷,迷离的桃花眸无波亦无澜。
他丝毫不觉尴尬,玉葱般的手指,暧昧幽情地捏起身下狐妖水润的下颌,笑韵如初妖媚蛊惑,“你说,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该怎么做呢?”
白狐双眉一凝,似有惊觉,伸出柔滑双臂,轻柔地揽住舒亦枫纤瘦的腰际,风情万种地媚笑,“那还用说?打扰了我们的兴致,当然要碎尸万段!”
两人一阵耳鬓厮磨的低语,亲昵而不避讳,全然视在场四人于无物。
蓦然,白狐自石床上跃出,身姿柔美,宛如池中清茶扶摇,伸手凌空一招,地上雪白的绒衫自行飞起,当即牢牢裹住了那勾魂媚惑的娇躯。
舒亦枫意态闲散地坐起身,乌发在石床上软软滑过,发间玉簪熠熠生灿,他拾衣着上,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片阴冷诡谲的笑意,恍若智珠在握。
白狐凝眸怒喝,“别跟我玩捉迷藏,这点小伎俩骗不到我,你们都给我现身!”
一阵狂风卷地而来,长达数丈的雪绒狐尾,将诺大山洞搅得风起云涌,众人只觉烈风如刀刮着面颊,其凶猛力道如要将血肉之躯肢解!
四人在狐尾中腾挪闪跃,却见狐尾竟一分为九,几乎塞满整个彩灯辉煌的洞窟,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绞杀在铺天盖地的狐尾巨网中。
舒亦枫静坐石床上隔岸观火,纤长的手指勾在唇角,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媚惑。
但见冷流云矫健身形在空中微一侧转,恰似一片飘云闪动,白刃当空挥了个剑花,一剑天外飞仙,有如毒蛇一般,朝着一条巨尾闪电而去。
刹那流光,让漫空彩光都为之失色,这一剑,逼退了整个洞窟的阴沉晦暗!
一道细细的血线喷涌而出,一条粗长的狐尾,竟被冷流云一剑挥断!
好似被剧痛激怒,狐妖仰天长啸,面孔变幻之间,瞬间幻化为雪绒的狐首,红眼獠牙,细长尖锐的墨黑指甲,映着飘洒的彩光,诡谲森寒。
剩下八尾因着主人的激愤而躁动汹涌,宛如龙飞九天一般,生出烈风万里,惊起地动山摇,无数石块随之自洞顶砰然砸落,沙土飞扬。
我只觉脸上被风拂得生疼,触手一探,颊边竟被生生刮出一道血痕,一声尖叫中,却见月读被狂风卷得冲天飞起,翻滚着朝石壁上摔去!
慕容清眉漾轻愁,欲要前去营救,却被狐尾重重封阻,不得寸近。
我忧心如焚,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取下左腕水晶手链,体内灵力如潮涌起。
只要我不动用咒印,便不会伤及自身。
登时千丝万缕蓝光由手链中泛开,瞬间溢满了整个洞窟,又如天罗地网般陡然收拢紧缩,将狂躁的白狐紧紧网缚其中,一时竟无法动弹!
我趁机掠入半空,稳稳托住那抹坠落的橙色纤姿,轻飘飘地旋转落地。
冷流云与慕容清终得喘息之机,然在方才的飓风中,身上已是鹑衣百结,血迹斑驳,肌肤上血痕若隐若现,却仍不掩那卓尔出群的风姿。
将月读谨慎放下,我不顾漫身血痕蜿蜒隐痛,缓步走到蓝丝网中化回人形的白狐面前,悠悠蹲下,取出一只莹润紫晶瓶,对着她怨恨的挣扎怒吼,清笑宴宴,“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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