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如日星,“这游戏的奇思妙想当真惊世骇俗,听起来有趣得紧,我们且玩上一玩吧!”
当下四人按部就班,围着铺席团团而坐,分牌把玩起来,明争暗斗于咫尺方寸之间,东瀛姐弟对游戏犹然不通,是以只能袖手旁观。
几盘初回下来,因三人对游戏颇为生疏,自是不如了如指掌的我,每盘俱是我独占鳌头,然而待三人上手渐熟,白修与慕容清不至于输得惨不忍睹,朱潇更是脱颖而出,不仅转败为胜,往后更是接连胜出,未尝败绩。
往先的诸般游戏中,亦是朱潇百战百胜,连我这个老手都自愧不如,虽早知他最擅运筹帷幄,但每每出奇制胜,都引得众人惊叹不绝如缕。
此回合进行不久,白修与慕容清皆已退败,惟我与朱潇激烈互斗,眼下正是危如朝露,却见朱潇置出一牌,眉舒目展,“四妹,你又输了。”
他此时杀牌一出,瞬间扼杀了我惟剩的一点体力,再次大获全胜。
我扔下手中数张毫无用处的剩牌,心中究意不快,乜斜倦眼道,“真没意思,每次都是大哥赢,你的才华不去领兵打仗,还真是浪费了!”
朱潇有条不紊地洗牌,摇首啼笑皆非,“四妹休要取笑。”
白修意兴阑珊地摩挲着半月形玉石扇坠,“我倒觉得四妹所言极是,大哥才华横溢,精通运筹之术,若是跻身官场,定能平步青云,何苦埋没于此?”
“二弟过奖了,如今天下承平,并无动乱,就算我有此意,也无用武之地,更何况官场复杂,时时勾心斗角,还不如结游四海来得逍遥自在!”
四人相视一笑,隐有一段不言而喻的默契,流逸在眼约心期间。
六人正是心甜意洽之际,却忽闻黄尘古道之上,骤然袭入一阵狂乱的马蹄声,有如破寂之鼓,滚滚急啸而来,瞬息击散了这一方潇闲安豫!
六人循声望去,只见古道上疾奔来四道飞影,扬起一片烟尘落叶卷舞。
一马当先的为一个英凛俊朗的男子,一身浩瀚雄风岿然如岳,头戴祥龙镶玉紫金冠,身穿金蚕丝滚边的明黄铭袍,其上银绣的霜纹图腾,在皓曜日华辉照下,竟如生龙活虎一般,却将他眉宇间的凛然威严,映得分外耀眼。
他身侧为一个香娇玉嫩的少女,宝髻轻绾,铅华淡妆,垂珰散佩盈玉除,身着云雁织锦猩毡斗篷,隐约露出重染的淡樱绫薄缎裳,下着葱黄纹锦绸纱裙,乌发轻飘飘露于连帽之外,胸前垂一对金丝香铃,阵阵叮当飘响。
而在两人身后,并驾齐驱尾随着两名黑衣男子,面上一派肃穆峥嵘之态。
这一行四人,赫然是李盛兄妹及其随从,想必他们亦是同赴武林大会而去。
被此一眼惊醒,我不期然地转眸觑向朱潇,却映入他宛若春风暖日一样的笑颜,那含情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几缕春宽梦窄的漫漫相思,化为无尽喜悦自眸底流泻出来,黑发与缎带迎风共舞,模糊了那洒然绝伦的俊颜。
我瞬间心神摇曳,暗想撮合朱潇与李莲忆,却又不愿与李盛打照面,是以不知如何取舍,却乍闻马嘶接踵而起,四人已在林道上一一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