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于其他世家恐怕也会颇多怨言,可要是人人都有样学样,这香山书院往后的考试恐怕就会形同虚设,毫无意义可言。
哀其不争,怒其不幸。胸口咆哮的怒意使得他想破口大骂,可实在气得狠了,除了一句“滚”之外什么也骂不出来。
倪修得了指示,忙不溜得滚了。
待其他人走出学堂找到她时她已发泄似的饱餐了一顿,待在宿房内四书解气。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推了朱恒出来示意他劝。朱恒无奈,谁让他对闯祸最有心得?最能和倪修玩到一起去呢?
“修弟啊……”
第一次见倪修真的心情不虞,他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咳咳,那个,我想说的是,做坏事总有被抓的风险……这,抓不着是运气,抓着了咱也不亏是不?”
倪修气:“道理我都懂。我也早做好了被抓的准备。只是姬无双那厮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一开始以为他不知道,可看他那样,哪里是不知道?分明就是早知道啊!我气的是他早就知道,却还看我辛苦写了一天,待我最后一字落笔之时才揭穿我!这简直,简直……”
她“简直”了半天也未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气得两脚一蹬,又将面前的梳妆台踹了个粉碎:“总之我与他势不两立!”
第二日,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修习时才发现,偌大的书院只剩了他们几个。
倪修摇头叹息:“看来还真的没有人愿意在这香山书院多待啊!得了修习的指示一窝蜂地就走了,啧啧啧,看着冷清的……姬埕霖一定想不到,只有我给他面子,竟然是最后一个走的吧?”
庞晔嗤道:“哼!人家姬老先生未必领你的情!不止如此,恐怕巴不得你最先走!第一个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
朱恒也道:“我也这么觉得。”
倪修嘿了一声,颇为姬埕霖感到可惜:“先不说修习之后我一定会回来,就说我这次考试的惨状,明年一定还会来此听学一年。他若真是这个愿望,恐怕真有他难受的。”
“……”几人齐齐看向庞晔,又一脸惊诧地问向倪修,“修弟,你还不知道吗?”
倪修道:“不知道什么?”
“你是第一个考鸭蛋还能不用留下继续听学的。”
倪修不爽:“谁考鸭蛋了?我好歹背了一题的好吗?就是那个每年必考的那个什么《精史卷》里面的那题,我是自己答上的……不过,我不用留下了?”
钱铎笑道:“是啊修弟,你不用留下了。姬埕霖估计是怕被你气死,昨个儿晚间修书一封去了月华庄,书上控诉了你的种种劣迹,却只字未提叫你留下再听学一年的事情。”
“……”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笑?”
倪修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自个儿的事情,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好笑?”
说着,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撕庞晔,朱恒等人也难得好兴致地加入帮忙,尖声怪笑。一行人推推搡搡打打闹闹往书院门口走去……